一大口后又吐了出来,哈哧哈哧地,估计是让酒的辛辣味呛到了嗓子,跑到一边找水漱口去了。
有星流云这个活宝在,气氛总不会一直这么半尴不尬着,星流云深谙酒场上道道儿,一会跟这边喝,一会儿跟那边喝,但他同一时间绝对不会只跟一个人喝,他会把两个关系比较远的人凑在一起,然后适时退出后再去掺和另一伙人,这不,气氛不一会就被这条精力十足又海量的泥鳅给搞活了,来来回回好几次,搭了一伙又一伙,落仙府珍藏的佳酿果然是好东西,把尹诺、再农、霍闹还有鸿翔全给灌醉了,萧聪也被这家伙整的有了点醉意,恍恍惚惚地看见再农和霍闹跟星流云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欧阳寻两眼惺忪迷蒙,是不是真醉不知道,幽女还是很清醒——大概是多亏了那当弟弟的手下留情,至于鸿翔,早就躺在地上鼾声阵阵了。
星流云虽然海量,但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原本一切还在他掌握之中,可没想到尹诺他们三个一旦熟络起来竟然这么实诚,尹诺高兴起来醉不自知只顾猛喝,可没想到在幻厄古牢磨砺三百年之久的再农和霍闹也是百无禁忌一通豪饮,跟尹诺比起来丝毫不差,星流云热情在先,碰上这种情况不能推辞只能撑着,可喝着喝着也醉了,竟然抱着萧聪哇哇大哭起来。
“啊,都没了,都没了……”星流云将脸埋在萧聪的肩窝里,嚎啕大哭老泪纵横,“好好的四个大家族,他妈的说没就没了,四个老家伙啊,殚精竭虑为玄真凡界奔波了一辈子,全尸都没留下也就罢了,妈的死了连个立坟头的人都没有,他妈的,这是什么世道,可我星流云,啊,星流云,堂堂星家大少爷,靠老头子拼了命地送出来,现在也只能忍辱偷生,我憋屈啊,我他娘的是真憋屈啊。”
幽女叹了又叹,无可奈何,欧阳寻黯然垂首,塌陷的身子上满是落寞,萧聪无言以对,只能轻轻拍着星流云的后背,再农和霍闹对视一眼,慢慢将手里的酒具放在石桌上,只有尹诺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砰地一声将手里的酒具摔碎,结果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大着舌头道:
“什么……忍辱偷生……什么……憋……屈!那叫……忍!辱!负!重!那是……光荣!老子……老子……当年被灭……门,手里……就剩下……一把刀,怎么活下来的,怎么活下来的,”他如梦游般指天戳地,张牙舞爪,“在忘生谷里面,我还是活了下来,像狗……一样……活了下来,那时候,我就……我就……明白一个……道理,来,兄弟,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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