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是我兄弟,到哪儿都是!”
星流云吧唧着嘴,猛地咽了好几口唾沫,看上去有点口渴,萧聪看着不忍,想要帮他去倒点茶水,但右手却还在被星流云紧紧攥着,一时不好脱身,正思索该怎么办才好之时,却又听得星流云声音提高了不少如梦呓般言道:
“萧聪啊,你什么
时候走啊,走的时候悄悄的走,就不要再跟我道别了,咱兄弟之间没必要这样,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反正我也留不住你……”
星流云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再听不见,脖子一歪,便睡死了过去。
也不知眼泪是什么溢出的眼眶,萧聪抬起另一只手抹了把脸,并将右手从星流云的手里脱出,微张着小嘴缓缓舒出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到桌前倒了一碗茶水回到床前,一手托着星流云的后背,一手将茶碗移到星流云嘴边,星流云的唇一碰到茶水,行为便像条件反射,如寻找到了奶tou的婴儿般,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萧聪动作小心,一滴水也没有漏下。
再次将星流云平躺下,将空了的茶碗放在床头边的小方桌上,萧聪双手握住星流云的一只手,忽而一笑,情真意切道:
“老大,跟你并肩作战的这段时间我也很开心啊,真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前一段时间的经历让我我明白了什么才叫做珍惜,你们就是我的珍惜,我会好好地珍惜你们的。”
说着,他再次莞尔一笑,接着道:
“不过,就像你说的,我终究还是要走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的疏离,在这里,我找到了一些遗失已久的宝贵,现在我的生命终于完整了,但为了更好地保护你们,我不得不再次启程,但你放心,我这一次会悄悄地走,不会再跟你告别了。”
他面带着微笑,轻轻拍了拍星流云的手背,微微咧了咧嘴,最后道:
“走了。”
说完,起身转首离去。
两行清泪慢慢溢出了星流云的眼眶,顺着颧骨的轮廓坠在绣着山水的枕布上,也不知道萧聪有没有看见。
翌日一大清早,萧聪做完早课,既没跟星流云告别,也没跟宇文丰都打招呼,只是在他之前住过的房间里留下了一些名贵丹药,便带着鸿翔静悄悄地离开了,在熹微的晨光里,走出了星流云的帅府,走出了普丘国的边陲小城,径直往北,越行越远。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在星流云帅府的钟楼上正站着个颀长的身影,静静地目送着他出了城,却还是久久未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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