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中感受,他自始至终却一直记得。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恍恍惚惚间已经将十二座经堂走过一遍,那天路过第五环街上的鸳侯楼时,忍不住还进去拜访了下曾告诉他不少
消息的姐姐,当然,约会最终还是以萧聪灰溜溜地逃走收场,这姐姐,交心之谈时虽还是那样一本正经,但转脸间突然如起来的放荡还是让萧聪有些吃不消。
十二座经堂走过一遍,虽对经文中的深意不曾完全参透,但萧聪已不想再走第二遍,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多嚼不烂,或许这经文本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谈,就算他再逛十遍百变也终究是背不下来的,只是徒增心里的执念吧,适时放开,才是明智。
接下来便只剩下了一件事情——如那日酒楼掌柜所讲,去会一会经堂里的布道人。
第十二道环街,丑时。
街道上朱门前挂着的灯笼已经尽数熄灭,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所幸今夜的月光格外明亮,将路面被屐履磨光的石头路面照的明明晃晃,萧聪带着鸿翔自第五环街走到这里,虽隔着一片莫名时空,但毕竟是相识一场,临走之前萧聪还不忘向那鸳侯楼里的姐姐道了个别。
在经堂外等了一会,丑时七刻,两人走进经堂。
堂子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几支长明烛燃得一动不动,在木制地面上投下一大片一大片黑影,借着烛光,看向蒲毡正中那之前坐着枯槁老人的地方,乍一眼没能看清,因为那白袍白发此时与白色的蒲毡是一个色儿,直到看清那隐匿在蒲毡里白袍的褶皱,才发现他竟还在那儿一动不动地坐着。
萧聪是深吸一口气,而后长常呼出,往前走了几步,一脸忐忑的鸿翔紧跟着萧聪的步伐,屏着呼吸大气从没喘一下。
萧聪合手,躬身作揖一拜,刚要来口,却见那坐于蒲毡上的枯槁老人慢慢地转过头来,皱巴巴的脸上笑容依旧,在月光的映照下,看上去竟一点也不觉得瘆得慌。
“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苍老声音响起,轻轻传入萧聪耳畔。
这里的奇闻怪事萧聪已经见识过太多,此时听到枯槁老人这般言语,心中倒也没起多大波澜。
“前辈早就知道我会来这儿找您?”
枯槁老人咧嘴一笑,
“每一个来到完美国度的外人,都会有此一遭,你也不例外。”
萧聪微微一怔,但听得老人话锋一转,继续道:
“不过你与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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