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拧眉:“杨树跟我说当年出了一桩意外,是因烛火翻倒,才导致誊画的图稿被火烧了,而你却说火灾有蹊跷。”
高玮道:“那晚我歇在玉器铺,火灾幸好被人及时发现,我才没被烧死,铺子也没什么损失。不过,誊画的图稿确实被烧了。”
“那你为何说是有人想要灭口?”
颜芙凝淡然将玉佩戴回,重新装入领口内,音色轻缓。
高玮动了动身体:“我若说实话,小姐能否保我一命,放了我?”
“你若真说实话,届时我保你平安离开京城。”
高玮颔了颔首:“定玉佩的是个年轻妇人。”
“交货当日,那妇人给我一只金元宝,她要我尽快离开京城。”
“我头一次做玉器赚到那么多钱,自然不会走,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何要我走。”
“从那之后,时常有人来玉器铺晃悠,不买东西也不定制玉器,皆是看我几眼就离去。”
“后来某夜,玉器铺发生大火。幸好我尚未睡熟,隔壁铺面的人来帮忙,人财都没什么损失。只是师父一贯留下来的誊画图稿,全都被烧毁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师父发现我偷接私活。”
“他又怪我守夜失职,导致火灾,一怒之下,就把我赶了出去。”
“火灾蹊跷。”
“再加原本定制玉佩的是位贵夫人,偏生有人定制与贵夫人要求一样的玉佩,我猜想高门大户多的是不为人知的阴谋。”
“为防不测,我索性离开了京城。”
颜芙凝眉间微动:“那年轻妇人是何样貌,你可记得?”
“记得,我不敢忘。”
“为何?”
高玮咬牙道:“我若有何不测,做鬼也要去寻她。”
“十多年过去,如今她容貌定有变化,你也能认出来?”颜芙凝又问。
“我们这种干精细活计的手艺人,都有吃饭的本事,看人主要看骨相,其次再看皮相。人的面皮随着年纪有所变化,但骨相不会。”
颜芙凝看向颜博简,唤了声:“三哥,老太婆身旁的人这些年来可有更换过?”
颜博简道:“还真不曾换过一人。”
“如此甚好。”颜芙凝淡笑,“今日就把高玮带入府去,让他指认当年的妇人是何许人。”
高玮却慌了:“小姐,我该说的全说了,你们要我去指认,我怕因此丢命。”
颜博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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