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翊看诊。”
颜珹颔了颔首,温声叮嘱:“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之伤情,想来严重。芙凝,皇帝出动御林军来接人,可见情况更糟。此番局面,你当时刻警醒着,能治则治,不能治与皇帝实说。”
最忌讳逞能,结果救不活傅辞翊,反倒吃力不讨好。
届时皇帝动怒,医者必受连累。
颜芙凝道:“爹爹放心,我明白的。”
洪清漪嘱咐颜博简:“无论如何你得将妹妹安全带出宫。”
颜博简点头:“儿子明白!”
颜弘厚疾步而来,压低声与父亲耳语:“人马已备齐。”
最怕傅辞翊要死了,不光前去医治的妹妹受牵连,二弟三弟亦有危险。
他们只能防患于未然。
颜芙凝带着彩玉与颜博简坐上马车入宫,眼瞧着已是晚膳时,三人在车内简单吃了点干粮。
待到宫里,天色彻底暗下。
三人在内侍的领路下,匆匆往一处偏殿行去。
脚步尚未踏入客房的门,颜芙凝便听闻太医们正在商议用烙铁给傅辞翊止血。
“只能用烙铁了,此般伤口太大。”
“对,伤口太大太深,已有性命之虞,更何况出血过多,可谓双重危险。”
内侍急行而入,与皇帝道:“颜二小姐与颜三公子来了。”
皇帝抬手:“快将人请进来。”
一旁的颜星河俊眉蹙起,为了傅辞翊一条命,扣押着他请来了她,竟连老三也来了。
皇帝的险恶用意,他们难道不知?
颜芙凝、颜博简与彩玉入内。
正要行礼,被皇帝抬手阻止:“不搞虚礼,救人要紧。”
见太医们将烙铁搁入炭盆,蔡慕诗急忙上前:“还有没有旁的法子?犯人才用烙铁。”
有太医解释:“用烙铁是为把肌肤烫住,防止血流过多,此乃我等商议后的法子。”
蔡慕诗极力反对:“傅大人是我未来夫君,我有权利阻止你们这么做。用了烙铁,往后的疤痕会很难看。”
颜芙凝往榻前行去,侧眸扫向蔡慕诗,语声淡淡:“还请蔡小姐让一让。”
蔡慕诗很不服气,但此刻人是皇帝请来的,她也无法。
只好搅着帕子,走到床尾去了。
颜芙凝黛眉微蹙。
床上躺着的某人双眼紧闭,唇瓣没了血色,身上裹着的纱布已然被血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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