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问:“你还备了什么?”
黑暗中,男子不语。
只觉他的气息丝丝缕缕地往她耳际拂来,弄得她好痒。
“喂,问你呢,还备了什么?”
他仍不吱声。
“不管你还备了什么,那枚印章我很喜欢。”
说罢,她往床边挪过去,却不想某人跟了过来。
她只好再推他:“你到底想作何?”
男子很有分量,她又推不动。
傅辞翊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下颌搁在她的肩颈处,嗓音近乎呢喃:“除了印章,娘子还想要什么?”
颜芙凝还真的极为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想要什么?
目前为止,她就一个念头,那便是盼着两年之期尽快到。
依照时日来算,只剩一年十余天。
然而此话不能说。
脑中微顿片刻,倏然划过一个不太可能的念头,明知不太可能,但她还是炸了毛。
“傅辞翊,你该不会是想把自个当礼物送给我吧?”
娇软的嗓音拔高,在黑魆魆的夜里格外响亮。
傅辞翊朗声笑了。
抬掌摸上她的发顶,嗓音温润:“睡吧。”
说罢,放开她的身子,往自个那边挪了回去。
看他还算老实,颜芙凝重新躺好。
睡得迷迷糊糊时,她嘟囔:“明日被褥都晒一晒,你回书房睡哦。”
他应下。
她重复一句。
他再度应下。
翌日天气不错,到底已是寒冬腊月,阳光没有多少暖度。
为防棉被晒不干,颜芙凝一早起来,就抱了被子出去。
“垫被你拿出去。”
没好气地瞪某人一眼,快步出去。
傅辞翊挑了挑眉,乖觉地抱了垫被跟出去。
夫妻俩一人一边在竹竿上铺晒。
颜芙凝念念碎:“幸好我昨儿煮的醒酒汤主要材料是橘子皮,香味清醒。换作旁的,这被套还得另洗,棉被都会有异味。”
傅辞翊唇角微扬。
许久不曾听她如此说话了,如今听来委实舒坦。
见他面上竟然挂着笑意,颜芙凝便气恼:“喂,我说你呢。以往醉酒,也没出现端不稳碗的情况,昨夜怎么就端不稳了?”
傅辞翊淡声开口:“许是昨日你生辰,我高兴饮多了酒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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