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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坐着的傅北墨见西厢房房门终于开了,小跑过来。
“哥哥说嫂嫂不舒服,让我们别吵你。嫂嫂,你这会好些了么?”
“好些了。”
颜芙凝微微笑了,前去洗漱。
待用完朝食,她将两条带血的裤子塞进木盆,端着去河边。
裤子上的血迹不便叫旁人瞧见,她将裤腿堆在上头。
她一出院子,傅北墨与孟力便跟在后头,连彩玉也跟了去。
颜芙凝扭头看他们:“你们都跟着我作甚?”
傅北墨:“胡家人坏,该防着!”
孟力:“对,上回就是在河边出的事,公子去学堂了,我们就该照顾好嫂嫂。”
彩玉伸手去端木盆:“姑娘要洗衣裳,喊我就成了。”
颜芙凝不肯把木盆给她:“这些我自个会洗的。”
彩玉知道自己的力气大,不敢抢,只问:“为何不要我洗?”
傅北墨笑道:“肯定是你洗得不干净。”
彩玉:“北墨公子别瞎说。”
颜芙凝轻声道:“裤子我自己洗就成了。”
彩玉往木盆里瞥了眼:“我怎么瞧着有一条裤子挺大的,不像是姑娘的。”
傅北墨好奇地凑上来,也瞧了一眼:“我知道,肯定是我哥的,自从嫂嫂来了我们家,我哥的衣裳都是嫂嫂洗的。”
颜芙凝一噎,终于道:“对,这条确实是傅辞翊的,他是我夫君嘛,他的裤子我洗就成了。”
万不能叫人知道她在他的裤子上沾了血。
遂快走几步,下了河埠头洗裤子。
彩玉跟在她身侧,压低声问:“小姐,你是不是裤子上沾了那个啥?”
颜芙凝眨眨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瞧了眼站在岸边闲聊的两少年。
彩玉会意,便用身形挡住自家小姐搓洗裤子的动作。
傅北墨弯腰捡了几颗石子,往河对岸掷过去。
“我也想嫂嫂洗,奈何哥哥都叫姐姐给我洗衣裳。”他转头对孟力嘟囔,“嫂嫂洗的衣裳香喷喷的,姐姐洗的衣裳,香味很少。”
孟力也捡了几颗石子,打水漂,听闻傅北墨所言,忍不住道:“南窈小姐洗的衣裳应该也香的吧。”
“你怎么知道?”傅北墨问他,“莫非我姐姐给你洗过衣裳?”
“我怎么敢?我穿了南窈小姐缝的衣裳,她缝的衣裳就是香喷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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