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深深望她一眼,侧回头去。
傅辞翊一直不回答,教颜芙凝心里很没底。
一盏茶时辰过去,鞋袜烘干。
傅辞翊用火钳夹着炭去屋外,浸水熄灭,搁在墙角晾。待炭盆凉下,亦移到屋外廊下。
而后关门关窗,慢条斯理地净了手,这才不疾不徐开口:“你想如何睡?”
颜芙凝抬眸看他:“咱们同床两月余,只是今日怕是得共枕。就一床被子,你不忍心叫我睡地上吧。”
傅辞翊好整以暇睨向她:“两把椅子并一起,靠坐着大抵可以睡。”
她摇头:“椅子太硬了,不能睡的。”
什么人呐,竟叫她睡椅子上。
傅辞翊低笑出声:“我是说我靠坐在椅子上睡,你睡床。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委屈下,与你一道睡床上罢。”
“啊?”颜芙凝一哽。
他身形颀长,靠坐在椅子上,人又不能躺下,腿脚也不舒服。一夜过去,明儿决计浑身不舒服。
遂拍了拍床:“快睡吧。”
傅辞翊走到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在邀我共枕?”
“算是吧。”
颜芙凝忍不住腹诽,只要不叫她睡地上亦或椅子上,共枕又何妨?
只是,这个古人怎地那么多废话?
果不其然,听得他又问:“你确定不会对我动手脚?”
颜芙凝唇角颤抖:“好歹我是女子,你是男子,怎么说,也是我吃亏吧?”
敢情方才他说睡椅子,是在防着她对他动手脚。
自负小人傅辞翊防她防得好似她会吃了他一般。
心里骂了一通,她在床上直起身,利索地脱了衣裳,围在腰间的他那件衣裳扔还给他,剩下里衣与短里裤。
“傅辞翊,我若对你动手脚,我便是小狗。”
娇娇软软的嗓音,又气又恼。
逗弄她甚是好玩,傅辞翊眸中满是兴味。
眼前的少女生得靡颜腻理,芙蓉面上起了薄红,视线往下,胸脯大抵因为气恼,剧烈起伏着。
“你若对我动手脚,不需要承认自己是小狗,给我做只荷包罢。”
他克制地撇开视线,坐至床沿,脱了长裤,上床。
“好。”颜芙凝一口应下。
自己怎么可能对动他手脚?
荷包不用做。
转眸看到他的腿,一阵惊呼:“傅辞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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