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怎会去打自个的脸面?”
颜芙凝想了想,问里正:“村里有没有要办喜事的人家?”
已过完年,年节的对联福字倒不必再写了。
但要办喜事的人家需要大红喜字。
里正忙不迭地点头:“有,还真有,最近的一家就在正月底。往后几个月,也有几户人家要办喜事的。”
婉娘问:“芙凝,你的意思是?”
颜芙凝按着又开始泛疼的小腹,微笑道:“夫君的字极漂亮,去村中支摊,写双喜字,还可以写新婚对联。这些去外头请人写,得花不少钱。如今可以免费写,我想会有人来的。如此,一则可以让村民们得到实惠,二则可以让大家知道我夫君的字漂亮,能胜任夫子一职。”
傅辞翊看到了她细微的动作,猜测她大抵又开始腹痛。
大手搁到桌面下,张开复又攥起,愣是不敢帮她揉。
会被当成登徒子吧?
这时,里正高兴地轻拍桌面:“到底是夫子娘子,果然聪慧!写双喜字得用大毛笔,夫子这里可有?”
傅辞翊摇首。
里正站起身来:“那我去村塾取墨水毛笔,半个时辰后支好摊子,届时请夫子移步!”
“好,有劳。”
傅辞翊抬手,将里正送出门。
颜芙凝旋即回了房,一摸汤婆子已经凉了。
正要将棉套取下,好去重新灌水时,被傅辞翊一把夺了去。
“你好生待着,我去灌。”
灶间的水得再热下,如此灌到汤婆子内,更热些。
颜芙凝也不拒绝,柔声道谢:“多谢你!”
并不是她故意软着嗓音说话的,实在是此刻腹痛之故。
勾得傅辞翊捏着汤婆子的手紧了紧。
有些时候,他真听不得她说话。
无端令他升起一股莫名的燥郁。
颜芙凝坐到床沿,靠着床头,将被角盖到肚子上,闭眼歇息。
一盏茶时辰后,傅辞翊回来。
看她闭着眼,呼吸清浅,以为她睡着了。遂俯身,轻手轻脚地掀开她肚子上的被角,想将汤婆子放上去。
不承想她倏然睁眼,小手啪地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软软的,绵绵的。
一对比,愈发显得她的手小,而他的手大。
大到仿若能轻易将她的拢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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