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向兄长,“哥……”
颜芙凝心里嘀咕,傅南窈若能吵得激烈些,她就可以向某人要求提前和离了。
某人素来维护妹妹,此次大抵亦会维护。
遂静静等着。
却不想,傅南窈见兄长垂眸吃饭,虽瞧不见他的神情,却倏然忆起方才兄长的眼神,只好埋头扒饭。
婉娘重新拿起筷子:“好了,都吃饭。”
堂屋内就这么安静下来。
——
是夜,夜阑人静,唯有风声。
颜芙凝侧坐在床沿叠衣裳,傅辞翊则伏案抄写。
“晚饭时,南窈说菜色是老几样,我想着明日去镇上买些。你不许我一人去,要么我带上北墨?”
傅辞翊身形微动,在烛光下,他的身影在墙上放大,将她的影子笼在其间……
仿若桎梏,使她无处可逃。
片刻后,他才道:“南窈所言,你别放心上。”
颜芙凝抿了抿唇。
听听,到底是维护上了。
她终究是外人,他们才是一家人,如此维护最是应该。
她不气,也不恼。
只是她辛苦做饭做菜,能得一句夸赞最好,不能得,也别言语挖苦讥讽。
然,此番言论,她与他说不合适。
即便有情绪,她也不该向他撒,毕竟他们往深了究,毫无关系。
忽然想起彩玉来,倘若彩玉在她身旁,定会卷了袖子与人干架。
要把彩玉从严家带出来,得花许多银子,而她如今完全没有这个财力。
遂沉默叠衣。
将自个的衣裳与他的分开叠好,再分开放进木箱内,中间隔了不小的距离。
仿若难以跨越的鸿沟。
又抄了两页纸,傅辞翊再度出声:“明日,我与你去镇上。”
“哦。”
颜芙凝取了床单,如往常一般,在床中间挂起,两端固定系好。
不知何故,今日某人抄写至深夜。
她不便先脱衣就寝,遂搬了个圆凳坐到桌旁,安静看他写毛笔字。
看她乖乖坐着,傅辞翊虽不喜她离他太近,但也没赶她。
见她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他终究于心不忍,解释道:“这一本马上就要抄写完毕,如此明日可一并拿去书肆。”
颜芙凝抹了抹因哈欠沁出的泪水:“哦,好。”
嗓音绵软,因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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