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秦氏你怀胎也得有快五个月了吧......”
“住口,不要再说了!”
秦太后脸色苍白,悲痛至极,眼底的泪抑制不住流下来。
曾经流掉的孩子是他们夫妇心头最大的痛,眼前太皇太后哪儿痛往哪儿扎,简直是针针见血。
原本靠在她怀里的太上皇更是激动地发出阵阵急喘,愤怒地用手指着太皇太后,手颤了又颤,又无力地垂落到地上。
秦太后被他的模样吓得连哭都顾不上了,一边为他顺着心口,另外一只手哆嗦着摸出一颗药丸,塞进太上皇嘴里。
顾楠暗道一声不好,连忙高声打断了太皇太后的话。
“我知道你在哪里做了手脚。”
“皇兄,她故意提起往事,就是为了激得你心疾发作,你可一定要稳住,不能上了她的当啊。”
她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太皇太后的目的。
有太上皇在,萧怀恩就有主心骨,还能咬着牙不写禅位诏书。
萧怀礼若想堵住天下悠悠重口,便不能真的动手杀了太上皇。
这也是他们在这里耗了那么久都没拿到禅位诏书的原因。
可若是太上皇受刺激,心疾发作而去世,那就另当别论。
到时萧怀恩一个小孩子,没了主心骨,稍稍恐吓一番,说不定就拿到了禅位诏书。
顾楠能看穿的事情,太上皇与秦太后又何尝没看穿。
只是太皇太后说中了他们心中最大的痛处,即使什么都知道,心神还是控制不住受到牵制。
比如此刻,太上皇咽下嘴里的药丸,额头冷汗淋漓,一双眼睛却还是直直看着顾楠,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却没办法说出一个字。
秦太后哭着道:“楠楠,你知道她在哪儿动了手脚?”
顾楠深吸一口气,冷冷看向太皇太后。
“是每年祭祀用的素帛,对吗?”
太皇太后一愣,瞳孔剧烈回缩。
顾楠接着道:“皇嫂有孕后,皇兄和皇嫂都格外谨慎,不论是吃食还是用的摆设,还有身边的人,全都查验得十分仔细。
你没找到动手脚的地方,一直拖到孩子六个多月,到了年底祭祀的时候。
祭祀用的素帛是你事先准备好的,在添加了数十位大寒之物的药水中浸泡数日,然后再晒干。
送到报国寺佛前供奉七日,佛前供奉的香火气息便能顺利遮掩住宿帛身上的药性。
随后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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