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芸娘手里还有一些生意,应该能助谢家支撑一段时间。
当初父亲要娶芸娘做平妻时,他满心愤懑,如今却有些庆幸。
父亲被萧彦关入天牢两个月了,母亲又瘫痪在床,不能自理,若不是有芸娘打理,整个谢家估计已经乱成一团。
谢恒盘算着该如何开口从芸娘手里要一些钱出来。
他上次被打板子受得伤极重,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身上的伤口仍未完全愈合。
还是要叫太医来,换一些上好的伤药才行。
“世子,世子不好啦。”
外面传来管家惊慌失措的声音。
谢恒没好气地抬头瞪过去,“慌什么?遇到事情不要惊慌,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沉稳。”
没好气地训了管家两句,接着又道:“还有啊,我如今已经不是世子了,都说了多少遍了,还记不住?你想让御史们听到再弹劾我一本吗?”
管家不以为然撇了下嘴,然后改了称呼。
“大公子。”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二夫人她带着二公子走了。”
“走?去哪里?出门逛街去了?”
“不是。”管家拿出一封信,“二夫人留下了这个。”
谢恒打开,明晃晃刺眼又熟悉的三个字映入眼帘。
和离书。
“二夫人说要和侯爷和离,带着二公子今儿一早就离开了。”
谢恒脸色大变,狠狠瞪了管家一眼。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管家缩了缩脖子,“是公子你说遇到任何事都要不慌不忙,小人一开始以为二夫人逛街去了,到了傍晚没回来,小人去院子里找才发现了和离书。”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谢恒没好气地瞪了管家一眼,拖着还没养好的伤,一瘸一拐奔向芸娘的院子。
院门大开,房门也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所有能搬的东西全都搬走了。
“贱人。”
谢恒脸色铁青,狠狠一脚踹在房门上,却碰到了脚指头。
疼得他嘶叫一声,抱着脚踉跄后退,险些狼狈跌坐在地上。
“世子,世子不好了。”
又一名小厮大呼小叫着跑过来。
谢恒放下脚,狰狞着脸怒吼。
“说了不要叫世子。”
小厮吓一跳,站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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