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道:“民妇是湖州人士,家父孟庆祥是永德二十五年的秀才。
永德二十六年,家父进京准备在京城的书院读书,继续考取功名。
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民妇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父亲。
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应天书院,却发现这里的孟秀才根本不是我父亲。”
素月抬手指向孟庆祥,“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孟庆祥,而是一个当铺没有出师的学徒,是他,是他害了我父亲。
大人,我有证人,还请大人传我的证人进来。”
于大人点头,“好,传证人。”
外面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形佝偻,走得很慢。
待众人看清他的面容时,顿时有不少人发出尖叫声。
只见那人的脸上以及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覆盖着一层硬皮,左半边脸坑坑洼洼,泛着灰白色,那是烧伤的痕迹。
一只眼睛紧闭萎缩,几乎与脸融在一起,只有另外一只眼睛还完好无损。
男人进来后,慢吞吞地转动着脖子,恐怖的面容对上孟庆祥的脸,那只完好的眼睛陡然射出滔天的恨意。
“赵三,你还认识我吗?”
孟庆祥盯着他没受伤的右半边脸看了许久,瞳孔猛然一缩,突然啊了一声。
双手摁在地上拼命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在床边。
“你是......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我也不叫赵三。”
男人喉间溢出舛舛的笑声,像是砂纸打磨石头一样,听得人头皮发麻。
眼中却射出强烈的恨意,“我如今这副模样,你自然是不认得我的。
但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于大人问:“你刚才叫他赵三?你又是何人?”
男人跪在地上行礼,“小人孙勇,他叫赵三,我们两个人都是晋州大玉祥当铺的学徒。”
于大人皱眉,“晋州?你确定是晋州?本官来之前查阅过档案,孟秀才可是湖州人氏。
孟秀才可是有功名的人,你若是敢胡乱指证,是要判刑的。”
孙勇又发出沙哑的怪笑,朝着孟庆祥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痰。
“呸,杀人越货的东西,让你活了这么多年,真是便宜你了。”
“大人,我们俩都是土生土长的晋州人,又一起进了大玉祥当学徒。
赵三此人好吃懒做,眼高手低,有一日大朝奉不在,有客人来当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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