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楠楠啊,委屈你了,娘知道你和离后一直不想嫁人的,是为了家里才松口的。”
顾楠积攒一天的情绪突然间就崩了,眼眶一红,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其实也不全是为了家里,她知道萧彦绝对不会让她带走孩子。
萧彦那人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她早晚都得同意这门亲事。
可听母亲如此说,她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忍不住将脑袋靠在母亲怀里蹭了蹭,低声道:“今晚想跟母亲睡。”
顾母失笑,宠溺拍了拍她,“好,留在这里跟母亲一起睡。”
母女二人洗漱上了床。
她这一日又是疾奔进宫请太医,又是下跪磕头,又是和孟云裳极力相抗。
情绪又经历悲喜重重,着实疲惫。
本以为沾床就睡,谁知却翻来覆去了无睡意。
顾母帮她扯了扯被子,拉着她低声说话。
“经过谢恒一遭儿,娘知道你心里苦,也不愿相信别的男人。”
“娘看摄政王是个不错的人,今儿他给上药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动作轻柔专注,一看就是个会疼人的。”
没想到会被母亲看去那一幕,顾楠大窘,“母亲。”
顾母叹了口气,与她头挨着头,抬手轻轻拍着她垂在身侧的手臂。
如小时候哄她入睡那般。
“虽说世上夫妻多,珠联璧合少,可女子出嫁都是奔着一心一意,白头偕老去的。
但娘想和你说的是,不管在哪个宅门里,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
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自己过得舒心,平安快乐,那才是最紧要的。
男人若是个好的,能举案齐眉是幸事,若不能,你也要守好自己的本心,不要让自己迷失了。”
顾楠细细咀嚼着母亲的一番话,心头的不安逐渐散去。
顾母接着说:“明儿一早咱们去祠堂给你父亲上三柱香,让他在天之灵保佑你。”
提及过世的丈夫,顾母神情柔和。
“你父亲在世时最疼的就是你,自打你生下来,就抱在怀里,一刻也不舍得撒手。”
“可惜当时咱们在晋州,遇上流寇作乱。
娘才生下你就坐着马车逃乱,你爹不小心将马车上的炭炉翻了,炭火掉在你身上,在你肩膀上烫出一块疤。”
顾楠惊讶。
“您说我右肩?那块蝴蝶胎记不是娘胎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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