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宫。”
很快淮阳郡主,谢恒与顾楠就跪在了大殿里。
面对太上皇的质问,淮阳郡主掩面而泣。
“两个月前,顾氏开始收炭火,还曾劝说臣妇一起出钱,臣妇拒绝了。
并告诫她,让她不要胡乱行事,哪知她转眼就拿着自己的嫁妆银子去收炭。
那是她的嫁妆,臣妇这个做婆婆的着实不好干涉。
天刚冷,臣妇和世子都曾劝说她尽快把炭火卖出去,她却不肯,故意囤着等涨价。
这一切是顾氏私自所为,与文昌侯府无关啊,请太上皇明察。”
三言两语,将所有罪过都推到了顾楠身上。
谢恒也是一脸沉痛。
“臣还曾苦口婆心劝顾氏将炭火送给有需要的人家,可她表面答应,转眼就高价卖了。”
顾楠被气笑了。
“谢恒,你说这话丧不丧良心?”
分明是想白嫖她的炭火为自己的仕途铺路,竟然能被他如此理直气壮说成苦口婆心。
谢恒眸光微闪,脸上一副无比自责的神情。
“如今造成百姓冻死,皆是顾氏之过,臣也很是愧疚难过。
她虽是臣的妻子,但做了错事,害了苍生,臣不敢为她说话,请太上皇责罚。”
太上皇探究的目光落在顾楠身上,眉峰微挑。
若是普通女子,面对如此阵仗只怕早就吓得浑身哆嗦,哭个不休了。
她却眉眼低垂,不急不躁。
倒是个有胆识的女子。
“顾氏,淮阳郡主与谢恒说这一切都是你所为,你认吗?”
顾楠恭恭敬敬叩首,声音轻颤。
“臣妇认。”
大殿内一片哗然。
“妇道人家,囤积居奇,不顾百姓死活,简直恶毒。”
“若非顾氏,这场雪灾不会这么严重,也不会有人攻讦陛下。”
“雪灾非陛下不仁,乃顾氏之过啊。”
大臣们将暴雪的罪过全都推到顾楠身上,称顾楠是千古罪人,要求重罚。
其中工部尚书叫得最厉害。
“顾氏害人不浅,当施杖刑,流放边关。”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声声指责与攻讦传入耳中,顾楠拢在袖子里的手攥成了一团。
心中恨意翻腾。
好一招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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