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哦了一声,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转而说起了赵永的事。
“没想到侯府找来的是这样一个包藏祸心的大管事,谢家真的是其心可诛。
堂堂侯爵府邸,一心想霸占妻子的产业,真是烂到根上了。”
若说原先她还怀疑顾楠想和离是想和谢恒闹,今日她发落赵永的事让常氏彻底相信了顾楠和离的决心。
因此骂起谢家来,嘴上丝毫不留情。
顾楠靠在车厢壁上冷笑。
谢家早就烂到了根子上。
公公文昌侯是个虚有其表的伪君子,惯会吃喝玩乐,将祖上传下来的家业败坏的所剩无几。
婆婆淮阳郡主,因为娘家父亲的功绩,父母过世后在太后跟前养过几年,虽有郡主名号,却没有封地,面甜心苦,平日里只知道算计。
所以才会养出谢恒那般眼高于顶,刚愎自用的伪君子。
“阿嚏。”
谢恒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夜里着凉了?”淮阳郡主一边关心儿子,一边吩咐下人换热茶上来。
谢恒摆手制止,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抿了抿有些干哑的嘴唇,他皱眉抱怨。
“儿子今儿去工部报道,直接就被尚书大人派去指挥修缮东城门了。
修缮的工匠都是些大老粗,儿子和他们鸡同鸭讲一日,口干舌燥。”
淮阳郡主听了十分心疼。
儿子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苦。
“等过些日子想法子活动活动,让尚书大人派个清闲点的差事给你。”
谢恒点头,他的手是用来握笔的,岂能一直干那些粗活。
“母亲,听说今儿顾楠发落了赵永?到底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淮阳郡主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当初我念着赵永曾帮你外祖父打理过家里的生意,所以才给了他这个恩典。
他倒好,管着顾家的生意,做着自家的买卖。
这还不到三年,他都已经在外面私自开了三家铺子了,估计他贪的银子都比拿给咱们家里的多。
就算顾楠不收拾他,我也容不了他。”
顿了顿,淮阳郡主转而提起顾楠。
“赵永毕竟是咱们派去的大管事,她不声不响就处置了,这是打咱们的脸呢。
我看她就是因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同你置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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