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之上都均匀的浸润上红油之后,差役拿着筷子如素日里食面一般下筷准备入口,可当筷子夹上那浸润了红油的“柳叶”之后,那“柳叶”便立时自筷子中滑落下来。
差役怔了一怔,手的动作比脑海中的动作更快一步,下意识的再试了一次,又掉,又试一次,再掉……
正愣神间,一把勺子放在了他的餐盘中。
抬头,正见端着餐盘的刘元在斜对面坐了下来,说道:“用勺子。”说着,拿起勺子挖了一勺碗里的剪刀面。
还是熟悉的油泼面的味道,不同的是先时那一口嚼不断的扯面变成了筋道滑利,一勺能舀得数根的“柳叶”面。不似寻常面条用嗦的,这剪刀面由勺子送入口中,虽没有了嗦面的乐趣,可咀嚼着口中爽滑如“面鱼”似的面条,这等新奇的口感,亦同先时的扯面不同。
同样的面粉同水和的面,做的面条,不同形状做法的口感却是各有其特殊之处。
那厢的温明棠依旧一手拿着面团,一手执着剪子,飞快的剪着手中的面团。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比刘元迟了一盏茶的功夫进公厨的白诸排在了队伍的后头,看温明棠用剪刀剪面,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温师傅这一把剪子也能剪出柳叶来,不过这柳叶却是面团做的。”
才将手里一团面团剪完,蘸了油刷上剪刀刃面的温明棠抬头看了眼队伍最末的白诸,见他虽感慨了一句,面上却没有素日里感慨打趣时的闲适笑意,眼角的余光又瞥了眼不远处食案前的刘元。
往日里话最多的刘元今日领朝食时却连一句废话都没有,而是满面愁容同疲色。
就连差役们,虽如往日一般的吃着朝食,最早领到剪刀面的差役更是已然食了一大半了,胃口同平日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脸上一样不见什么笑意。
公厨里大多数人脸上皆是如此,可见……案子进展不顺啊!
不管是赵孟卓坠楼案抑或是宫里头的靖国公疑似杀人的案子,都是如此。
温明棠目光闪了闪,看了眼那排成长队的队伍,再次剪起了面团。
一手执面团一手剪面的做完了整个朝食,待到朝食时辰过后,那“后遗症”便上来了。
温明棠揉着发酸的肩膀,对阿丙同汤圆道:“午食便交由你二人了。”
两人点头,对温明棠道:“温师傅,我们瞧着都受不住了。”这般抬着手几乎站了整整一个朝食的时辰,这手怎还抬得起来?温师傅怕是要回去贴副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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