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日自你口中方才知晓了此事。”说到这里,叶舟虚苦笑了一声,道,“这等事为人父母者怎敢告知他?”
不告知他,到了成亲之日难道还能寻个人顶替了他不成?温明棠心道。只是面上,对着叶舟虚所言,女孩子立时点头道:“原是这么回事,倒是错怪叶公子了!”
这女孩子如此好说话法……他还准备了不少解释同措辞来着……叶舟虚听到这里,再次抬眸打量了片刻眼前的女孩子。
他不是不知道面前的女孩子生的什么样,不止相貌,就连她出宫之后的举止行踪都已着人打听过了。
知晓温玄策的女儿整日围着灶洞转时,他是有些诧异的。温玄策那等人的女儿居然会甘心做这等事?原本以为她是逼不得已,形势所迫,可打听之后才知晓她似乎乐在其中,听闻其认真钻研庖厨技艺,大有一副要将这公厨师傅做到底对架势。
不知是不是被年幼之事吓到了,似是打心眼里便想安心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可……再怎么安心过小日子,叶舟虚以为的寻常人面对这等事该追问一二的举动在这女孩子身上通通都没有,她好似全然没有半点脾气,恍若泥捏的一般。
按说任何一个稍有心思的面对这等恍若泥捏一般的人时都该是觉得轻松的,叶舟虚以往也最喜欢面对这等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面前这个“如他所愿”一般的女孩子,叶舟虚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来。
不过,此时不是考虑这等微妙同违和感之时……叶舟虚将这违和感暂且压到了心底,看向温明棠,开口道:“犬子之事另说,今日世伯寻你是为了你爹生前托付之事。”
温明棠看向叶舟虚,配合着接话道:“叶世伯请说。”
……
……
那厢审完小乞儿的汤圆同阿丙立时奔去了大理寺。
虽说大荣各部衙门的年假还未放完,可因着案子的事,大理寺衙门却是早早便开了衙,开始做事。今日上元节也不例外,哪怕此时已是月上中天,阿丙同汤圆冲进衙门时,竟还有几个文吏同七八个差役在衙门里。
文吏们正埋头翻着卷宗不知在查什么,那七八个差役不负责翻查卷宗之事,便在一旁拿蒲团拼凑出的“床塌”上和衣打着瞌睡。
因着就在堂门口打瞌睡,听到动静声,打瞌睡的差役立时醒了过来,抬头朝两人望来。
看了眼里头正埋头翻卷宗的文吏们,阿丙同汤圆忙朝差役们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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