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面馆出来时,温明棠的神情明显轻松了不少,梁红巾却有些不解。
温明棠问那余娘子夫妻时并未避讳着梁红巾,是以问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回答,梁红巾皆一清二楚。
可便是因为清楚,就更不解她神情转变如此之快的原因了:这郡主贵女间的“狗咬狗”,是与非,与她们有何干系?
温明棠却并未解释,只转头将自纪采买那里得来的赵记食肆买卖的银钱交予梁红巾,叮嘱梁红巾把钱交给赵司膳。
梁红巾并未接过,只是摆了摆手,道:“过几日你自己去接赵司膳时交予她不也样?”
温明棠却摇头道:“这几日或许有贵人要寻我,我担心她出宫那日,我无法过去接她。”
还有贵人要寻她?梁红巾听的惊了一惊,旋即紧张了起来:“莫不又是个杜令谋似得人物要来寻你麻烦了?”
温明棠看着紧张起来的梁红巾,却是笑了,目光微微闪了闪,道:“当与杜令谋不大相同。”
只是具体会是什么人来寻她,温明棠却没有说。
原本梁红巾对温明棠的话还将信将疑,待隔日午时过来寻温明棠时,看到汤圆同阿丙两个还在怔忪中的两张脸,以及两人如坠梦中一般的神情,才知道温明棠所言不虚,确实有贵人前来寻温明棠了,且这贵人不是旁人,正是如今宫中的皇后娘娘。
“大早上的,来了轿子同一群宫里头的人,还带了娘娘的懿旨过来的,”汤圆说话间,语气难掩激动,“听那懿旨上的意思是温师傅做的年节点心不知怎的,被皇后娘娘瞧到且尝了,颇对娘娘的胃口,便召温师傅入宫,想请温师傅教皇后娘娘小厨房里的人做几道点心来着!”
一旁的阿丙也跟着激动道:“我便说温师傅的厨艺这般好,若不是这家世连累,保不准也能得个司膳什么的位置呢!”
“莫说司膳了,尚膳也未必不能争一争!”梁红巾这话虽是应和了两人,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不止尚膳,先帝那后宫里的位子指不定还能争一争呢!”
前头一句若说叫汤圆阿丙两人高兴不已,后头那句便宛如一盆冷水一般兜头浇下,将两人浇了个透。
两人方才只顾着高兴,险些忘了温师傅这些年在宫中时,这皇城的主人是糊涂昏庸的先帝,梁女将这话若放在眼下新帝身上或许只是个玩笑,可放在先帝身上还真能成真的。
可先帝的后宫……两人一想至此,便打了个寒噤,想温师傅虽日常顶着个厚头帘,模样却生的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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