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不过这热闹……温明棠略一想,便摇了摇头,对汤圆同阿丙道:“太晚了,回去吧!”
笠阳郡主若是真出事了,她一介孤女,无权无势,此前又被笠阳郡主特意针对过,保不准会因为出现在现场被迁怒。
在掖庭那几年,这等事温明棠见过不少,有时即便你什么都没做错,只是不巧被那个心情不好的贵人瞧到了,都有可能被迁怒遭罪,甚至丢了性命。
感慨了一番大荣同现代社会到底隔了几千年,这等事有时候甚至都无处说理去。是以倒不若稳妥些,回去睡一觉,待到第二日……想来,以长安百姓对这等热闹事的“八卦”程度,也能打听到笠阳郡主的事情。
……
温明棠的猜测没有错,回去因着实晚了,三人这一觉足足睡到第二日午后才醒过来,打着哈欠洗漱一番,汤圆阿丙两个便去厨房里做午食去了,温明棠才将袁家的宅门打开,便见到几个刚吃过午食的四邻街坊一面在外头晒着太阳,一面闲聊起了昨日之事。
“……那摘星楼前坠下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两日来送老袁……”一个阿婶正同几个街坊说着,眼角余光瞥到温明棠开了门,那神情仿若骇了一跳,立时收了声,而后挤出一个笑容,朝她打招呼:“温师傅起了啊!”
温明棠点了点头,仿佛没有听到他们先时的闲议一般笑着说道:“昨儿睡的晚了,现在才起。”说着顿了一顿,又道,“方才听到阿婶在说什么摘星楼芙蓉园的,说的是什么呐!”
这话一出,几人脸色便是一僵,虽是心里耐不住“闲议长安城里的热闹”,可到底也知道有些话不能在人家温师傅面前说,毕竟死的可是人家大理寺衙门的大人。
是以被温明棠这么一问,那阿婶回过神来,立时干咳了一声,掩饰道:“昨儿有个郡主听说夜半在芙蓉园里出恭时,从假山上跌下来摔了,抬出来时血肉模糊的,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对面那位温师傅闻言似是来了闲议的兴致,好奇的追问:“好端端出恭,怎的爬假山上去了?那芙蓉园贵人的恭房难道也同我等的不一样,修建在假山上不成?”
这话一出,便有街坊忍不住插话道:“多半是打着出恭的幌子做些别的。听说那郡主还偷了什么县主的御赐之物,昨日一直在芙蓉园里追查到半夜,这郡主道要出恭,便……啧啧,指不定就是她拿了人家的御赐之物,怕被找到,想寻个机会,爬假山跑路。”
温明棠听到这里,挑眉“哦”了一声,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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