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知情的。”林斐说着,将手中翻开的书册递了过去,道,“看看这个。”
从方才起便有些好奇林少卿在看的书册就这般被推了过来,看着桌上这翻开的书册,两人怔了一怔,道:“这是……”
“钦天监借来的记录天象的册子。”林斐说着,指着其中一项记录,轻轻叩了叩,“二十多年前,发生过血月的异象。”
民间传言血月现、气尽,如坠炼狱。
这等民间视为不祥的异象自然是不准许百姓传言的。当年正值先帝在位期间,对此异象的做法便是不许人言,但凡民间有记录此像的书册都被视作禁书,一律销毁。
自血月之事后,原本便对神佛之事痴迷的先帝更是沉迷此道,一发不可收拾。大抵是还怀着求仙问道之心,虽不许民间传言,钦天监那里,还是留下了记录,显然是叫先帝上了心。
林斐指出这一条记录,当然不是讨论这异象之事的,大理寺可不管异象不异象的。他指着那异象,对两人道:“可还记得张五林带走的那砚台?”
红月澄泥砚!
刘元同白诸二人心中一记咯噔,登时反应过来:难道那砚台指的便是血月之事?
这般一想,连忙低头看向钦天监那记录的册子:想要看看血月发生在什么时候,却愕然的发现这记录册子上并未标注具体的年份,只记录了日子,当是哪一年的中秋。
钦天监设立已久,标注年份乃是惯例,这册子前后已有标注,偏偏二十至三十年前这十年间,这册子上的记录竟未记下年份。
难不成是疏漏?是疏漏才有鬼了,当是先帝授意才是。
林斐将手里把玩的银锭倒扣着摆在了两人面前:“虽不许传言,也无记录。可这等高挂天空的异象人人可见,想来印象深刻,一问便知,是成平四年。”
倒扣着的银锭底部刻着成品四年的印记,显然是一枚当年的官银,也不知林少卿是从哪里寻来的。
当然,一枚二十多年前的官银虽说少见,却也不是弄不来。
两人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转而又问林斐:“林少卿,张五林等人在成平四年做了什么事?”
“你们回大理寺后去一趟库房,寻一寻成平四年的桉子,我记得成平四年有一桩劫匪桉。”林斐闭眼回忆了一番,“发生在官道之上,富商一家老小连同跟随的下人仆从尽数被杀,待官府赶到时,只余一个赶车的车夫还剩一口气,说了一句证词便咽了气。”
“据车夫临终前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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