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明显,大理寺当年的画像小吏怎能将这眼神描画的如此细致?
画像中人傲气的眼神同傅驸马口中的“嚣张”“恃才傲物”是对得上的,连同傅驸马说的,苏丹生劝傅驸马‘和离莫受窝囊气’这邓华,也似是那等嚣张傲气之人会说出的话。
不管是画,还是傅驸马口中的描述,以及他的行为,都坐实了他的“傲气”。一个如此傲气之人又怎会来做朝安公主的入幕之宾?难道还当真如傅驸马所言是“真的喜欢”?
林斐摇了摇头:若没有那摩罗教的图腾,倒也并非不可能。可眼下,有了这摩罗教的图腾,比起“真的喜欢”来,苏丹生的所作所为倒似是在刻意接近这位朝安公主才是!
这个苏丹生……
“他来长安前是当地赫赫有名的才子俊才,因着是个傲气的,做事也不低调,是以当地不少人都认得他。当真要做什么事,瞒过那么多人的耳目也是极难的。”当年记录这件桉子的小吏被叫来回忆了一番当年的情形,“来了长安之后,还是那般恃才傲物,同人比诗比才,谈论文章政见,有人骂他张狂,却亦有不少人觉得才气至此,张狂些也无妨,甚至还认定他必入当年三甲。”
后来……便没有后来了,苏丹生死了。
“他家里人问询赶来长安,又急又气,一开始险些大闹了大理寺,说定要为苏丹生的死讨个说法,再之后……”小吏说到这里,却摊了摊手,做无奈状,瞥了眼皇城的方向,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听闻是先帝那里……总之,这个桉子莫名其妙的就封了。”
这一封便封了五年,直到如今新帝登基,卷宗被林少卿从库房里提了出来。
“他家里人后来就这么回去了?”林斐问小吏,“可曾说什么了?”
这个桉子,卷宗上记录的不多,连苏丹生本人的境况都少得很,更莫提他的家人了。
小吏摇了摇头,无奈道:“咱们大理寺都……更别提他一个地方豪族了。”
苏丹生的族里再如何痛心也知晓不能违抗君命,便只能回去了。
“因着苏丹生那一辈其余人都早早丢了书从商去了,是以苏丹生这一死,这地方豪族待到再开始培养子弟怕是少说也要十年八年。”小吏说到这里,却突地顿了顿,又道,“听闻他人虽狂了点,却确实有大才,当时还是有不少人赏识他的。”
至于是什么人……小吏摇了摇头,道:“这我便不知晓了,想来多半是当年那一届的考官、监考官员之流的吧!”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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