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本能地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他知道,如果调查结果证实任豆豆的父亲也有问题的话,将会在京市掀起怎样的波涛。
但,他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哪怕心情很沉重,却还是着手去调查了。
与此同时,公安局内,徐父亲自审查了那个自称是徐婉宁姥姥的老婆子。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如果老实交代,我会为你争取减刑,但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你就只能带着你的家人一起去蹲篱笆子了!”
老婆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她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也就当初在徐母的养父母家做保姆的时候见过一点小小的世面,但也像是井底之蛙似的,所见所闻都极其有限。
后来回到了老家结婚生子,她的眼界就只在小小的村子里,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大队长,连公社主任她都没机会见过,一下子进了公安局,内心早已惶恐不安,因此听了徐父的话,她巴不得将自己知道的事儿,全都像是倒豆子一样,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领导,我其实也不确定那徐家铺子酒楼的老板是我外孙女儿……”
徐父一记冰冷的眼神扫视过去,老婆子立刻改口,不敢再跟徐婉宁有任何牵扯。
“前不久,有人找上我,说我当初遗弃的那个女婴现在可了不得,嫁了大领导不说,自己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生下来的女儿还是大酒楼的老板,不少挣钱呢。”
“我嫁人以后,就生了一个儿子,儿子又给我生了俩孙子,但我男人是个一脚踹不出个屁的闷葫芦,生出来的儿子孙子也都是没啥大出息的,也就得亏长得好看,在方圆百里都是出了名的清秀,所以才有姑娘愿意嫁到我家来。”
“我小孙媳妇儿嫁进门以后就怀孕了,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天天嚷嚷着孩子闹腾,非要吃好的。我家连一顿白米饭都吃不上,哪儿能隔三差五给她弄肉吃?但是她吃不上,我那重孙子就保不住胎了。”
“所以,当那人跟我说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商量了一下,就来京市了。”
老婆子的说法,倒是和徐父猜的八九不离十。
一家子一直生活在农村的人,怎么会突然平白无故就来京市“寻亲”?
背后肯定有人在撺掇。
徐父又问了几个问题,老婆子都一一作答,而徐父的心情也越发沉重。
等出了审讯室,陶父一只手搭在徐父肩头,沉声道:“听那老婆子的话,我倒是感觉背后的人是针对阿宁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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