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为数不多的津贴,大部分也都投入到了他的研究当中,真正分给这个家庭的,少之又少。”
“儿子女儿心里都是怨他恨他的,因为在他身上,从未感受过真正的父爱。我也是埋怨的,因为他对这个家庭而言,几乎没有存在感。很多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当初我选择的人不是他,是不是我的生活就不会如此悲惨。”
“可……”
尤师娘长长地停顿一下,再度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牺牲了,我知道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我这个心啊,就感觉空了一大块儿,好像时不时地就有冷风钻进来,怪难受的。这些照片,就当做最后的纪念吧。小徐同志,谢谢你。”
“不用写,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底片还在,照片还能再洗两份出来。
徐婉宁打算,等回去以后,就将孙院士的照片再洗两份,至少,他的儿女也能每人拿到一份。
徐婉宁知道,哪怕尤师娘说着埋怨孙院士的话,其实心里也未曾真正地怪罪过他。
这个时代铸造的背景下,人人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回到林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推开堂屋门,屋里的热闹氛围一下子刺痛了徐婉宁的眼,她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林安瞧见徐婉宁哭了,惊了一跳,急忙起身将她扶着坐在凳子上,自己蹲在她身边,关切又紧张地问道:“阿宁,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跟我说好不好?”
徐婉宁吸吸鼻子,沙哑着声音说道:“孙院士牺牲了。”
“明明我出发去羊城前,我们还热烈的讨论过关于杂交水稻培育的问题,孙院士也提出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只等着羊城的试验结果出来以后,我们就能进行第二轮的试验了。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孙院士却牺牲了。”
林安没见过孙院士,却也知道孙院士对徐婉宁有知遇之恩。
再加上孙院士的名声响亮,是一个愿意为了祖国为了人民舍生取义的人。
乍一听到孙院士牺牲的消息,林安心里也泛着说不出的滋味。
他试探着问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嗯。”徐婉宁微微点头:“是,确实是你想的那样。所以,到底还有多少那样的人滞留在咱们华国境内?孙院士的悲剧,是不是还会再度上演呢?”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徐婉宁就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