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瓶子里的花露,原本有些发青的脸色就稍稍好看了些,哭声也稍稍响亮了几分。
李俪君拍了拍婴儿,抬眼看向广平王:“可有干净的布?弄来将孩子包裹起来。”
广平王这方如梦初醒。他丢下手中的剑,脱下身上的外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包裹严实,看着他弱小虚弱的模样,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了。
“让孤看看……”太子李亨哽咽着出声。广平王忙将孩子抱到他面前,他摸着孩子的小脸,再回头看地上爱妃的惨状,眼泪也不停地往下掉了。
李俪君替张良娣收拾了一下,运指一划,便将她腹部的伤口给合上了。血污是没法去除了,但能救下她的儿子,也算对得起她了吧?虽说她在历史上不是什么好人,但稚子无辜。她的两个儿子在史书上都是早夭的命数,也不知道这个小婴儿这辈子是否能逃过这个命数。
她压低声音对广平王道:“孩子不足月,在母体内憋了一会儿,以后肯定会比常人要弱一些。我喂了点灵露,但也只能撑七日罢了。这七日之内,你们最好找到医术高明又擅长小儿科的医师,尽量让他的情况稳定下来。否则……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夭折。”
广平王含泪哀求道:“四娘,这也是我们的小兄弟,你能不能……多给他些灵露?我瞧着他喝了灵露之后就好多了。”
李俪君摇头:“他只是个凡人,灵露喝得多了,也是虚不受补,还是尽量给他找个健康的乳母吧。”
广平王这才不再强求,只是面带忌惮地看了那络腮胡道人一眼:“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难不成也是真仙观弟子么?可我记得……”他瞧了瞧太子李亨,然而后者还在抱着小儿子低头拭泪,顾不上长子的眼色。
李俪君明白广平王的意思:“真仙观是一位名唤李能的元婴大能支持创立的门派,收了不少李唐宗室子弟中有灵根可修炼者在门下,却一直束缚着他们,不许他们修炼到高深境界。真仙观内部有传闻,说这个李能也是我们李唐宗室出身,因此是我们李氏自家人,然而这只是个谎言。他其实是不相干的外人,不过是利用我们李唐宗室欺骗世人罢了,实际上没少祸害人间。那边与妖道交战的李祏,不知道堂兄可曾见过?他与玄元道人李禗一般,都是宗室子弟,拜在真仙观门下多年了,近来才知道了实情,深悔过去为宗族出力太少,竟然认贼为师,因此特地随我一同赶赴长安,要将所有邪魔歪道尽数铲除!”
广平王恍然大悟。太子李亨这时候也平静下来了,抬头哽咽道:“这妖道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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