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俪君听得挑眉,也不跟窦王妃推辞,就直接把东西都收下了:“阿婆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若真有人来往,我就说……要预备在观中供奉一位十分了不起的神灵,因此阿翁阿婆又给我拨了一笔钱粮。就连修建新殿要用的工匠和材料,我也会命底下人准备好的,包管不会叫人挑出毛病来。”
在自家的新道观里另立一个后殿,供奉后土娘娘,再设立法阵,把这个小殿与重建过的后土庙牵连起来,再设下一个传送阵,其实也挺不错的。虽说新道观地下没有灵脉,但用上聚灵阵,也能达到差不多的效果。若她能在自家道观里叩拜后土娘娘,还能得到娘娘的回应,那岂不是隐秘安全得多?
这个小后殿,原也耗费不大。它真正需要花心思的,并不在那些基础建筑上。
窦王妃并不知道李俪君心里的想法,她还以为这是小孙女临时想到的借口,还觉得挺合理的。因为新道观的主殿刚刚完工不久,三清神像请的是最好的工匠出手,并未塑金身,忽然说要这么做,也显得太突兀,未必能取信于圣人。但如果是小孙女想加盖一座殿,那就可信得多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是在她出家仪式发生后,隋王府才补送了一批财物过去。
不过她没忘记嘱咐李俪君:“别再跟人说,你出家是为了给父亲祈福了。他如今闯下大祸,正得圣人厌弃,你再为他祈福,倒象是跟圣人对着干似的。到时候,你就说是要为王爷祈福。王爷年纪大了,如今忽然被逆子妄行所气,身体渐感不适,做儿孙的,自然该为他多尽孝心,才是正道。旁人都不配!”
李俪君抿嘴忍住笑意,平静地应了。
窦王妃又说:“今天太晚了,坊门已关。明日……你就回道观那边去。你三婶陪你一道过去。若府里当真无事,等你阿耶的处置结果出来,你就回紫云山房去吧。你三婶会一直陪你回去,然后在山房那边住些时日。”她顿了一顿,“你三婶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正该好生调养身体。京中人多事杂,叫人不得安宁。她去山里静养一年,也能安心养胎。若此番无事,我会让你三叔自请外放的。就算是到穷乡僻壤里当几年什么事都不管的闲官,也好过继续留在京城担惊受怕了。杨国忠只管风光去,他要治谁都无妨。我们家横竖离得他远远的就是了。”
考虑到儿子要外放,儿媳身怀有孕,不方便同行,这一年里还是寻个清静的地方养胎更妥当。而把人送去出家的小孙女身边,对外只说是隋王府不放心小孙女小小年纪就出家,要安排位女眷去陪同,也没人能挑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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