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所坐的马车上有隋王府的印记呢?她又是常在外头行走的人,迟早会被认出是陈氏生前的心腹,如今就在四娘子李俪君身边侍候。那她是奉了谁的命令去打听消息,也就不难猜出来了。就算外人猜不出,隋王府在终南山下的庄子里,还有不少人呢。第三代的所有孩子都被安置在此,他们身边自然有的是人侍候、护卫,窦王妃也派出了心腹嬷嬷留下照顾孙辈,这些人都对崔吕二位嬷嬷熟悉得很。
吕嬷嬷表示,她这几天基本找的都是皇亲国戚位于终南山一带的庄子、别业,去寻那些曾经打过交道又或是听说过名头的管事婆子、庄头说话。即使她嘱咐别人,不要告诉人,自己来过,人家也不可能言听计从。估计两三天过去,就有人发现了她的用意。
今日她正好拜访某家王府的一个管事婆子,聊天时听说玉真长公主正在对方主家庄子里做客呢。不多时,便有个打扮得很是体面的中年妇人出来寻与她聊天的婆子,拿些闲事做话头,三两句就跟她搭起话来,然后聊着聊着,就亲亲切切地管她叫起老姐姐了,说要请她吃茶。
关于裴娘子跟亡夫家里的恩怨纠葛,就是在吃茶的过程中,那妇人仿佛不经意间说出来的。
后来吕嬷嬷找了熟人打听,才知道这妇人是玉真长公主身边的侍女,听闻早年也是宫人,后来出宫嫁了人,夫妻俩便替长公主管着终南山的产业呢。
吕嬷嬷对李俪君道:“老奴猜,这玉真长公主有意替裴娘子做媒,说给了咱们嗣王,心里必定是盼着这门亲事能顺利结成的。她听说了老奴在打听消息的事儿,猜到是小娘子差遣老奴过来的,便索性让身边的管事娘子来寻老奴说话,把老奴想打听的东西说出来,也省得老奴四处找人了。”
崔嬷嬷也点头同意:“正是,否则,谁家仆妇这么大胆,随随便便将荥阳郑氏的丑闻告诉刚认识的人去?这是担心我们小娘子也跟大娘子、三娘子、四郎一般反对裴娘子嫁给嗣王,才拿实情安小娘子的心。她这是想告诉小娘子,裴娘子虽说因为别的女人与亡夫、婆家起了争执,但并不是她不能容人,而是那郑家行事有错在先。”
吕嬷嬷叹道:“其实,听说了这些往事后,老奴心里就安稳了许多。若不是郑家逼人太甚,想要打压裴娘子的儿子,叫那庶长子抢了裴娘子所出嫡子的风头,裴娘子兴许就容下了妾室与庶子。由此可见,她这人性情倒还算宽和,并不是那等心胸狭窄心肠狠毒的人。她连庶子都能容得下,小娘子这样的前房嫡女,碍不着她什么事,想必她就更不会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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