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母亲陈氏也愿意有这么一个儿子。
但她心里还有些顾虑:“阿翁答应了?阿耶也愿意吗?杨老夫人和她的儿子们可知道了兄长的打算?”
李俭让沉默了一下:“阿翁答应了,阿耶没有反对。外祖母担心我的身体会撑不住,觉得让四弟出面挺好的。我觉得……嗣王妃救了我的性命,论礼法,论情理,我都该回报一二。外祖母听了,也就不再反对了。”
李俪君挑了挑眉,微笑道:“兄长出面挺好的,小妹在此谢过了。论理,兄长也该时常在人前露露脸,叫世人知道你才是阿耶的嫡长子,知书识礼,孝悌仁义,在宗室子弟中也是拿得出手的。否则,你总是在家养病,外人提起你都说你病弱不起,不堪大任。若是圣人哪日要用隋王府的继承人,又有谁会提起兄长来呢?”
李俭让听出她话里有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侍从已经在催促了,他便不再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四妹妹好生休养,为兄得了空便去看你。”便转身离开了。
李俪君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灵堂门外,便收回视线,安安静静地跪坐着。
李慧君又凑了过来。她方才乖巧地后退两步看戏,实在是看得心中直喊大开眼界。她万万想不到李俶君那任性的性子,在今天这种场合里也敢发作,更想不到李俭让与李俶君这对嫡亲兄妹还会有争吵的时候。听了李俭让与李俪君的对话,她好象也猜到了某些秘密。
她有些按捺不住了,见周围没有了别人,便上来问李俪君:“四妹妹,方才你跟大姐姐说的那些话……是说杨夫人对他们不怀好意?你胆子好大呀!居然真的敢说出口。你就不怕大姐姐向大伯父告状?”李俪君小时候已经吃过很多次这种亏了,所以近几年她再也没有驳过李俶君,随后者怎么骂都忍住了气,受不了就转身走人。李慧君好几次都看不过去,却没想到,原来四妹妹还是有脾气的。
李俪君却笑笑道:“就算大姐向阿耶告状了,也很难说阿耶会不会为此骂我。杨娘子在大姐面前颠倒黑白,也要阿耶肯认才行。这么明显的谎言,阿耶听了,只会觉得杨娘子多事。他一心要替爱妾遮掩,爱妾却不肯领情,还要节外生枝给他添麻烦。你说他会不会觉得生气?”
李慧君眨了眨眼:“四妹妹,一天不见,你变了好多呀,从前你可不会说这样的话。”
李俪君冷笑:“我做个乖巧柔顺的小娘子,又有什么用?本以为亲近的姐姐张口就骂我的亲娘,抬手就要把我推下山杀死。我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亲爹却偏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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