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个衰落下去……如此爱好和平的国家,又几十年没有经过战争,就算曾经是一头猛虎,也该退化成比绵羊还安全的纸老虎了。
当然,像诸烈那样主张振作,主张积极参与到风云变化的大时代中的清醒者始终存在,然而在根深蒂固的‘据江安守’的国策下,这些抗争振兴的声音越是清越,就越是悲哀;越是接近真理,就越是孤独。
亡国的悲剧并不是一天造成的!事实上,从三十年前的大战之后,楚军便开始滑入了军备松弛的偏安之道。整个朝廷整个社会对战争的警惕,对军备的重视,都日渐滑落,他们宁肯把钱贴在城墙上,也不愿意‘浪费’在对步军的训练中……他们的所有信心都是建立在楚国水师天下无敌,敌国无法攻破长江防线的基础上,可要是水师被打败了呢?防线被攻破了呢?
一个高度文明的智慧国度,居然对另一种可能毫无准备,将国之大事如此儿戏,实在不可思议。
如此楚国,面对天下残酷的弱肉强食于不顾,一意奉行了埋头偏安的鸵鸟政策,他不忘谁亡?他不输得憋屈谁憋屈?
兵家有云:‘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这传之千古的格言,揭示了一个铁一样的事实——好战者必亡,忘战者必危!
纵观上下五千年,古今中外事,举凡耽于幻想的忘战之政权,无一不憋屈灭亡,令亡国之人惋惜嗟叹,令后世之人引为笑谈,从来无一例外。
以史为鉴,不能忘战。
楚国的故事就此结束,有必要在最后提一下的是,那位上柱国大将军的命运。
当日的自杀作战,诸烈没有再稳居后方,而是冲在了最前面,但终究是年迈体衰,在战斗中便昏厥了过去,他的卫士将其死死护住,最终做了秦国俘虏。
当他醒来,便见到了朝思暮想、恨得牙痒痒的秦国武成王,两人也算是老相识,自然不需如赵无咎那般还要介绍寒暄。
老将军自信端详着风华正茂的武成王,第一句竟是道:“敢问王爷今年贵庚?”
“恰好而立之年。”秦雷淡淡道。
“才三十而已。”诸鸿钧摇头喟叹道:“想不到大楚水师的第一次,竟然败在这么年轻的将军手里。”
“不,你错了。”秦雷也摇头道:“洞庭湖水战中,本王只不过是个看客,真正击败你的,是我那义兄……”
“伯赏别离?”诸烈撇撇嘴道:“手下败将而已。”虽然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但他并不愿意成就一个死在自己手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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