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便装,乘上马车,不停蹄的到了东南城交界处的玉带河边,已经是入夜时分了。但见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往来如梭。
到了河边,便有人指点他上了一艘不起眼的画舫上,见到了传说中的yīn先生,两人进了舱内。
船上没有歌姬舞女、没有雕梁画栋,只有一张点着蜡烛的方桌,以及桌边的几把靠椅。
双方俺主宾落座,周维公就开口问道,敢问先生有何指教……
“学生给大人送富贵来了。”幽暗的烛光中,yīn先生那张苍白干瘦的面孔,显得那样yīn森可怕,声音更是如夜枭般的难听,让周维公不寒而栗。
他不由敷衍陪笑道:“先生说笑了,下官德行浅薄,担不得什么富贵。”
“不费吹灰之力,不冒刀戟之险,”yīn先生yīnyīn一笑道:“便可得救驾辅国之功,成宰辅柱国之臣,这样的功劳你也不想要吗?”
一听‘救驾’这俩字,周维公顿时汗入浆下,竟然张皇无措的起身道:“下官最近病了,耳聋的厉害,你刚才说的我一句都没听到。”
一语未了,只听那yīn先生桀桀怪笑道:“大人害的好病!是惩jiān除霸、忧国忧民的症候吧!哈哈哈……”
让他一语说中了心事,周维公仿佛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竟然重新瘫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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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何求。”见他如此不经事,yīn先生桀桀笑道:“学生略通医道,愿以金匮秘方,为大人祛此病魔!”
周维公如同受到惊吓的孩子,好半晌才回神来,掏出手帕擦擦汗,掩饰笑道:“最近春夏交接,正是换季的时令,身上确实不好。既然先生jīng通医道,就请为下官看看吧。”
yīn先生乃是神机高徒,虽然不一定jīng通医道,但糊弄人是绰绰有余了。他拖着椅子挨近了周维公,真格的为他诊了脉象,又煞有介事的沉吟良久,才睁眼笑道:“大人脉象滑浮,脾有些问题,内经说‘脾藏意’,是主忧思难解。正是越思越忧,越忧越虑,以致脾气郁结、茶饭不想,清阳之气不能上升,生化之源乏竭,则心神失养而见心脾两伤。”
这还没完,又yīn先生幽幽说道:“大人似乎受了些惊吓,有道是惊则气**,恐则气下。久之恐伤肾气,以至于忧思难忘,坐卧不安,惶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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