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潼关口,滴水成冰,呵气为霜,十分的寒冷。
站在高出周边数丈的城墙上,看着城外的土山rì渐耸峙逼近,秦雷心中的忧惧无以言表。
他十分清楚,这土山是巨大的威胁,却偏偏无可奈何……从三rì开始,秦雷便频繁发动夜袭,甚至在五rì夜里直接打开城门,派出一万勇士出城毁坏土山。但齐军防备森严,军阵层层叠叠,虽秦军舍生忘死、奋不顾身,但激战一夜也仍未突破敌阵,自个反倒折了好几千,是为开战以来的最大损失。
但与这高耸入云的土山相比,秦雷内心的恐惧无助更为难熬。一直以来,他都是愿意接受别人建议的,因为他总觉着自己太稚嫩,不足以独担重任。可自从南楚归国后,情况发生了变化,一方面他通过南楚行收获了巨大的信心;另一方面对首席军师乐布衣的用心也产生了猜忌,是以他变得有些不信任他人,以为就算没有别人的帮助,他也足以与天下群雄抗衡!
但在这朔风铺面的高墙之上,对着齐军不断增高的土山束手无策,秦雷终于体会到没有军师智囊的痛苦了……满城之中居然无人可提供一条良策,如果乐先生在,万万不会如此吧?
沉重的闭上双眼,秦雷轻声问道:“乐先生什么时候能到?”这话他七天来已经问一百多次。虽然朝廷拒绝向潼关发兵,但现在已经不是计较小团体利益的时候,秦雷只得将家底掏空,向京山城发令,命乐布衣亲率三万新兵,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潼关口。
话说秦雷那大元帅王的称号也不是全然无用,虽然大多数军队仍然只认太尉府的命令,但至少他可以将军队在境内随意调遣,而不必再要太尉府的关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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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王爷,最快也得五天吧。”石敢轻声道。
“五天……”秦雷轻声沉吟道:“也不知能不能撑到那一天。”
“王爷何出此言?”石敢不禁诧异道。
指着城外的景象,秦雷有些萧索道:“赵无咎不愧是百胜公,短短七天时间盖起一座高山,除了他的战术目的外,这种移山填海还大大的提振了齐军萎靡的士气。”说着摇摇头道:“我们的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仿佛为了印证秦雷所言,城外又响起了震天的鼓声,只见齐国的士兵民夫一齐动员,每人都背负一个土包、cháo水般的冲上土山,让它以看得见的速度缓缓向墙头靠拢。
被这声势惊动的秦军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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