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赏赛月拿剑逼着秦雷,他也不会去招惹李浑那个浑身是刺的老东西。
李四亥这才欢喜道:“叔,你太好了。”
秦雷摆摆手,没有与他继续逗乐,表情渐渐正经道:“但是这事儿只能拖得一时,你可以二三十了还打光棍,但我那侄女儿却不行。”
刚刚水灵起来的李四亥,顿时又蔫蔫下去,低头小声道:“难道没有点寰转的可能了吗?”
秦雷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抱歉的望着他。
李四亥把双腿挪到前边,双手抱着膝盖,脑袋也搁在膝盖上,目光游离了半晌,才没头没脑道:“不知道怎么办……渺茫啊……”
秦雷紧抿着嘴唇,微微有些烦躁的捻起茶盅,仰头灌一个,却没有尝到任何的香味。沉吟片刻,他把茶盏轻轻放下,轻声道:“情之一事譬如饮茶,需得环境心情相适宜,才得品咂此中醇香。”说着轻叹一声道:“现在的环境心情都不适宜,还是不要去细品其中三味了。”
李四亥深有感触道:“是啊……越品越苦。”说完便闭目不语,秦雷也陪着他一起发呆。
不知什么时候,李四亥终于起身离席,拍拍屁股,故作平静道:“我回去了,月儿的事情……你斟酌着办吧。”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萧索道:“你是他叔,总是为她好的……”说完便摇摇晃晃的下楼离去。
望着他落寞的背影,秦雷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待那背影消失不见,他才将视线收回,右手手面向上,三个指头捏着那jīng致的茶盅一动不动,双眼也紧紧盯着那茶盅一动不动,连呼吸也放缓了许多。
只有他那yīn晴不定的眼神,才能透露出他的内心绝不像外表这样平静,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已经很久没跟任何人吐露过内心的真实想法了。自然也就没人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一座喷涌的火山、或是一座不化的冰山,抑或是冰火两重天……
伴着‘啪’地一声轻响,他手中的茶盅片片碎裂,瓷片落在掌心,他却没有翻手甩下,反而轻轻攥拳。听着那蝉翼般的瓷片在手中相互挤压破碎,发出的清脆噼啪声音,秦雷的嘴角微微向上扯动,竟然莫名的笑了。
随意的一扬手,抖落手中的碎片,石敢赶紧上来,为王爷包扎被瓷片刺破的手掌,口中轻声埋怨道:“若不是您手上的茧子厚,定要伤得重了。”不少碎瓷片扎在秦雷手掌的茧子上,也有一些扎在指缝、掌纹这些娇嫩的地方,自然割破了皮肤,将鲜血扎了出来。
望着在认真为自己忙活的石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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