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院的名声担保,定是那些阉人构陷易大人,不信我们过去查验一番。”
秦霖颇有些踯躅,其实他也不信都察院御史会在除夕夜跑到大内行窃,刚要讪笑着说几句离开,却见着那群太监中有一个眼熟的,定睛一看,不由暗笑道:‘这不是老五府上的总管吗?看来这事有老五掺和。’他早已笃定,凡是只要有秦雷掺和,不出幺蛾子就怪了。随即微笑拱手道:“诸位大人请了,今天是过年,咱们图个乐子,赌一下易大人到底有没有偷拿大内宝物呢?”
众人嘻嘻哈哈笑一场,却没人愿意上前下注,只是推说朝廷命令官员聚赌。毕竟谁也不愿无缘无故得罪都察院的大佬。秦霖讨了个没趣,有些尴尬的笑笑道:“诸公奉公守法,小王佩服。”
说着从腰上解下把精致的铜钥匙,笑道:“小王却没那么多规矩,与王大人赌了,这是我库房的钥匙,只要王大人赢了,我家库房里的东西都归你了。”
他狡猾狡猾的,那是库房钥匙不假,却是他杂货库的钥匙,里面堆满了长毛的家具发霉的布,没有一样像样的。即使输了,也全当王大人为府上义务扫除了。
王大人却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心道:都说‘大爷勇、二爷智、三爷财主四爷富,五爷是个王八蛋。’这家伙库里还不知多少好动呢。想到这,义正言辞道:“本官就替城外灾民多谢王爷了。”
今年北方遭了蝗灾,铺天盖地的青绿蝗虫把庄稼吃的连杆都不剩,三省大幅减产,甚至有地方绝产了。饥馑年景出流民,自然会往中都汇集——在首善之地活命的机会自然多些。
这些难民原本在城里要饭或者帮短工,且还有大户人家不时开粥铺施粥,倒也能勉强不死。
但眼看过年了,为了让中都百姓、或者说是达官贵人们,过一个安定祥和的春节,并保证过节期间的京城治安。一进腊月,京都府便大肆驱赶这些难民,不是京都户口的直接带走,十几天时间便撵出去将五六万,基本上肃清了全城。
反正回去也是死路,还不如等着过完年,再回中都讨生活呢。难民们便在中都城外露宿,缺衣少食,天寒地冻,不知冻死多少难民。
秦霖嘿嘿笑道:“若是王大人输了呢?”
王辟延傲然道:“不可能。”
秦霖呲牙道:“你总得下注吧,要是赢了也没好处,谁跟你打赌啊?”
王辟延冷笑道:“本官说过,拿都察院的名声担保。只要输了,都察院的牌子就送给王爷回去烧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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