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养没了脾气,还是对这些混账失望透顶,只觉得懒得理会。已到嘴边的痛斥,变成一句冷冷的:“吵吵什么?”
几个儿子见老爷子破天荒的没有发火,误以为老头子对胥千山也不满意了,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起大侄子的不是来,这个说胥千山克扣每房的例钱,中饱私囊。那个说胥千山名义上攥紧钱袋子,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搂钱,还有说胥千山用公中的钱在外面养小老婆之类的,反正说来说去,就是对胥千山管账不满。
老爷子轻蔑一笑,他听到方才他们在远处时,根本不是吵的这个问题,是到了门口才临时换上的。这些狗东西居然会迂回,知道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达到目地便成了,老爷子竟有一霎那的欣慰。
只是你们别把心眼儿用在自己人身上啊!胥耽诚面带讥讽地沉声道:“住口吧,你们这群米虫,除了吃喝piáo赌你们还会干什么?”
几个儿子刚要委屈的申辩,胥北青砰地一拍桌子,愤怒地数落道:“从你们三岁起,我就请了江北最好的先生教你们读书;刚成年,便豁着营生蚀本,家里一团浆糊,也要历练你们。可你们呢?一次次故意把事情搞砸,唯恐为家里多出点力,生怕累着自己金贵的身子……”本来他想接着说,‘不能在女人身上呈英雄。’突然意识到面对的是自己的儿子,他只得硬生生咽下去。
胥北青哆哆嗦嗦地指着几个儿子,越想越生气,只觉得几十年养儿的辛酸与不易齐齐涌上心头,声调越来越高,语气也越来越尖锐:“你们这群混吃等死的东西,不配跟老子发牢sāo!告诉你们,把你们的月钱减半,是我的主意,你们也不看看,现在谁家不紧着过rì子!你们倒好,还抱怨起钱少来了,当老夫不知道你们拿钱出去干什么了吗?你们去赌去piáo……”胥北青一阵猛烈的咳嗽,老脸涨的通红,仿佛随时会背过气去。
胥千山赶紧上去给老爷子又是捶背又是送水,好半天老头才缓过劲来。老头子两眼无神的望着几个儿子,剧烈喘息道:“你们若是为了这事而来,那就滚蛋吧。”m.
几个儿子互相望了一眼,最后一齐望向最左边的老二,老二无奈,只得小声道:“还有一桩事,钦差文大人说,只要咱家能把那一成话事权转给文家,他们就把江北总督和巡抚的位子给我们,还让大哥官复原职,爹呀,一门三督抚,多好的事情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这些人眼馋他们大哥的位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狗屁!要是南方真让北方佬掌握了,当那傀儡似的督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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