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得失,颇有魏晋名士之风;秦雷却下的沉稳厚重、锱铢必较,尽得三国精髓。
麴延武显然很不适应这种死缠烂打的战法,开局没多久便陷入了长考。这时石敢自外面进来,伏在秦雷耳边小声言语道:“石猛哥来了。”
秦雷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棋子,对麴延武笑道:“麴大人继续琢磨着,孤有些事情要处理。”
麴延武苦笑道:“最好时间长些。跟别人下棋是享受,跟王爷下棋却是种折磨。”
秦雷哈哈笑道:“习惯就好了。”说着下地穿鞋出了书房。
秦雷走后,麴延武竟真的盯着棋盘一动不动,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至于心里想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秦雷刚走到厢房门口,一个浑身花里胡哨的虬髯大汉便冲了出来,口中嚷着:“可想死俺了,王爷。”
这种热情奔放的问候方式,乃是石猛独有。秦雷作势虚踹,那花蝴蝶似的大汉便在秦雷身前跪下磕头。见了石猛,秦雷也格外高兴,叫他起来,使劲拍拍他的肩膀,却发现他的着装实在怪异,笑骂道:“媳妇不在身边就不知道怎么穿衣服了?你看你这一片片的碎布条,跟个墩布似的。”
石猛却得意道:“这是俺身份的象征。”说着解释道:“俺现在是罗汉弟子,只要过了半年观察期,俺就可以正式行走乡里,招摇撞骗了。”
秦雷知道这家伙说起废话没个够,板起脸道:“既然在弥勒教中混的那么舒坦,那你还回来作甚?”
石猛嘿嘿笑道:“俺给王爷送个人来,据说沈冰找他都快找疯了。”
秦雷意外道:“至善?”
“没缺胳膊没少腿,就是折了些分量,受了些惊吓。”石猛贼笑道。
当秦雷看到端着大碗猛往口中扒饭的那个落魄和尚时,无论如何也不能与那位圆面重颐、大腹便便的胖大师联系起来。
秦雷试探道:“至善大师?”
那和尚听人如是叫,顿时感觉一股酸楚涌上心头,不只没了食欲,连口中的东西都没法咽下。等抬起头时,那因为塞满食物而鼓鼓囊囊的嘴巴微微翕动着,一双无神的眼睛也溢满了泪水。
秦雷抑制住想笑的冲动,坐在至善对面,让石敢给他倒碗水。
就着水,至善和尚把最终的东西勉强咽下去。这才噗通给秦雷跪下,打嗝道:“贫僧参见王爷……”心中却涌起无限悲凉,想到那时在上京,这位殿下还是止戈公的时候,对自己这位国师首徒是毕恭毕敬,小心应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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