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震鸣声入耳,悬浮空中的机芯先是探出六根“触须”,随即根根分岔,形成三十根副枝,而在肉眼难辨的层面,则有1240根更纤细的细丝,构建成复杂绵密的网络,分布在直径约一米的区域内。
罗南意念再转,灵魂力量与物质层面交互干涉,形成几近无形的波动,扫过那片区间,将其结构变化收纳入心湖。
正如机械示意图上显示的那样,复杂结构时刻都在发生变化,要想一一确认其功能,除了超级计算机,几乎再找不出好办法。
也亏得罗南从未指望,能够在短时间内破译机芯的究极奥妙,否则也未免太看不起整个地球学界的研究能力。他只是借此打消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然后集中精力去寻找某个征兆。
残次品。
“就像现在的我们……的残次品。”
“现在的我们。”
因为涉及到父母亲人,也因为语境和措辞的缘故,罗南对修馆主所说的话很在意、非常在意!
在罗南看来,修馆主当时的表述虽然没有明指,也没有将前后的主题明确联系在一起,但其中的意义是一贯的:
他们讨论的主旨是人类修行的纪纲,然后集中在“炉”的概念上。
修馆主的言论以及他自身的状况都确凿无疑地指出:在“炉”的建构法门上,当今世界并未取得合理完备的结果,包括位于最巅峰的超凡种。
以这个逻辑流转而下,修馆主又提起了机芯,将其称为残次品;更重要的是,话中还有一个“我们”。
有鉴于此,罗南只能认为,修馆主将机芯和当今世界的能力者、至少是涉及到“炉”的概念的修行者做了类比。
机芯是残次品,能力者也是残次品。
能力者的残次品,是因为未能完成“炉”的建构,那么相对应的机芯的残缺,是不是也因为“炉”的结构的缺失?
还有,缺失是相对于完整而言的。
完整的参照在哪里?
罗南从多个角度观测机芯结构,可一时半会儿又怎么可能洞彻里面的奥秘?
正仔细观察的时候,他感应到外面有人来,刚准备将机芯收回,心里念头转过,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罗南道了声“请进”。
会客室的房门打开,万塔院长穿着类似于神父样式的袍服,慢步走进来。进屋之后,他的视线很自然地落在悬浮的机芯结构上。
“万院长,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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