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城,衙署。
文武齐聚,各自静待。
而暂领徐州牧的关羽,此时却在衙署后院来回踱步。
若论统兵征战,关羽不会有半分迟疑,但要执掌一州,却让关羽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关平都忍不住了:“父亲,文武诸官都在前堂静候,再不去就得失礼了。”
关羽卧蚕眉一挑,不答反问:“显谋先生还没来吗?”
关平有些无奈。
这平日里连死都不惧的父亲,今日却畏头畏尾,令关平着实难以理解。
“已经遣人去请了。”
“父亲,你今日——”
话未说完,后院门外响起一阵大笑。
轻摇羽扇的郑平健步而来,语气也颇有轻快之意:“今日是云长第一天主政徐州的日子,怎么回来这么早?”
“果然,以云长之能,区区一个州牧,还是大材小用了啊。”
关羽不由脸一红,快步向前,拱手而道:“显谋先生,关某尚未去见文武诸官。”
一旁的关平心直口快:“父亲不知何故,坐立不安,非得要见显谋先生。”
关羽脸更红了,不由狠狠的瞪了关平一眼。
关平脖子一缩,连忙退到了郑平身后:“父亲,孩儿是实话实说,你怎么又瞪我!”
关羽顿时无奈。
这平日里,关平对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多有敬畏之心。
然而郑平一来,关平的胆气就多了。
偏偏郑平还对关平颇有赞赏,时常以“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子为父望,子不正,大义灭亲。”教诲关平。
对关羽要有敬畏爱戴之心,但也要敢于指正关羽的错误和不足。
郑平摇扇轻笑:“云长可是担心,这徐州牧当不好,会坏了使君大事?”
关羽敛容道:“诚如先生所言。关某未曾当过州牧,也不知道这州牧该如何当。”
“关某自知秉性自矜,士人畏而不敬,不似大哥处事周全、令人敬仰。”
“不如让三弟来当这徐州牧,关某愿听三弟号令,只负责统兵征战就可以了。”
郑平大笑:“云长过谦了。你能如此想,就已经具备了一个州牧应该有的胸襟器量了。”
“翼德虽然对士人尊敬,但容易喝酒误事,可当一大将镇守一方,却不适合当一个州牧。”
“云长是子干叔父的高徒、又是使君器重的义弟,高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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