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织田信长剥夺自己拥有的一切。
作为战国各藩权力最集中的家督,织田信长用林秀贞和安藤守就的下场给家臣团打了一个样,谁不努力就会光屁股滚蛋。
一个乖戾霸道的强势家督,一群疲惫恐惧的弱势家臣,织田家看似如日中天,势不可挡,但事实上真是不可战胜吗?
丹羽长秀感叹一声,喝光自己杯中清酒。
她跟了织田信长这么多年,对其是有真感情的,但这几年,织田信长越来越专断独行,完全摧毁了武家传统中奉公恩赏的君臣互信。
一方面,丹羽长秀敬佩织田信长的强大与才华。另一方面,她也很迷茫,织田家这么走下去,真的能够一统天下吗?
就在丹羽长秀发呆之时,织田信长走下主位,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米五娘在想什么?”
丹羽长秀回过神来,鞠躬笑道。
“回大殿,没想什么,只是熬夜有些疲惫了。”
织田信长哈哈大笑。
“年纪轻轻怎么一副老态。”
丹羽长秀叹道。
“臣下年过三十,已经是一老妪,自然不比年轻人精力充沛。”
织田信长哼了一声,这话她可不爱听。
每每身边的亲信提起年纪,织田信长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野孩子团的大家在变老,自己也在变老。
可为什么。。斯波义银那个家伙就一直是十六岁的绝世容颜呢!
想要征服天下,想要征服斯波义银,想要生下他的孩子,成为独霸他的男人。
织田信长一点都不愿承认,自己也快三十岁了,在这个三十可称老妪的中古时代,她已经不年轻。
强行把丹羽长秀拉起来,织田信长任性道。
“什么老不老的,我看你是锻炼太少,走,和我出去走几圈,看看黎明,散散酒气,提提精神。”
丹羽长秀虽然已经累得不行,但织田信长如此要求,她也只好舍命陪主君,咬牙苦笑跟了出去。
织田信长带着丹羽长秀走在庭院的石道上,渐渐静了下来。
半晌,她说道。
“我知道你很辛苦,我也知道不少人在背后说怪话,给你添麻烦,你为新春征战筹措后勤,很不容易。”
丹羽长秀见一向不靠谱的织田信长忽然说起贴心的人话,顿时受宠若惊,连声不敢。
“侍奉大殿是我的本分,臣下不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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