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第一次露出獠牙,便吓得京都上下噤若寒蝉。
在幕府政治中如鱼得水的中枢武家,第一次感觉到了织田家的威胁。织田信长这个人,她似乎并不在乎幕府的游戏规则。
伊势家家格不低,在幕府内部关系深厚。即便真是罪无可恕,也得走个审问的流程,给个切腹的机会,死得体面。
而织田信长暴戾得一刀了解,不问罪之有无,直接杀全家的做法,刺痛了所有幕府武家的神经。
天街踏尽公卿骨,幕府各家心中,未必没有兔死狐悲之哀。
而此时,被京都武家视为织田信长门下恶犬的羽柴秀吉,很满意这个结果。
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满足了自己为深爱之人复仇的渴望。
———
望着被血染红的鸭川岸边,羽柴秀吉一边呵斥麾下足轻冲洗现场血渍,收敛尸首,以免引起瘟疫。
一边,询问身边的竹中重治。
“竹中姬,我有些不明白。
大殿在二条御所拒绝了幕府的管领代,副将军,实在让我诧异。
即便公方大人给得不情不愿,但有织田家三万战兵在侧,许多事由不得将军任性。
大殿敢在御前见血,何必趁势定下洛中法制,入主幕府要职?
另外,上洛之前,你向大殿献计,提出养寇自重之策。不剿灭三好家,才好牵制幕府。
大殿为何要在将军面前提议讨伐三好家?是不是大殿改了主意,不想用你的策略了?”
竹中重治笑起来。
羽柴秀吉这是担心,一怕织田信长放弃洛中法制,她的京都守备之职不翼而飞。
二怕织田信长改弦易辙,不用竹中重治之策,自己没有了被重用的价值。
竹中重治安慰道。
“请主上放心,大殿心中自有韬略,她的志向高远,令人倾佩。
听说,大殿在御前自诩平氏落胤,可有此事?”
羽柴秀吉愣了愣,说道。
“我先离开了,之后许多话是听旁人说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句。
我也是琢磨不透,大殿为何要摒弃入主幕府的大好机会。
三万战兵出征日久,昨天我看丹羽长秀大人再度入京,多半是为了退兵之事。
一旦大军退去,幕府没了顾忌,将军对大殿就不会如同今日这般忍让。”
竹中重治点点头,说道。
“您所担忧的,大殿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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