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代将军足利义满屠灭天皇朝廷之后,武家之仪便由奏者负责主持。
义银在关东遇到的簗田晴助,就是镰仓足利家奏者出身。因为簗田家懂得礼仪,会主持各类仪式,有了一点区别于其他武家的特权。
而幕府之中也有这类奏者,会帮幕臣们修理不懂事的外藩,能让不懂礼仪的乡巴佬,吃些哑巴亏。
足利义昭自己学礼仪应付典礼都来不及,哪有空去关注这些小动作。
而伊势贞教,和田惟政等人即便知道了此事,也不会在意,因为这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老规矩。
她们不会为了迟早要离开的地方强藩,去得罪幕府这些同僚。最多提醒织田浅井,破点小财,维护体面。
无人在意之下,织田浅井被贬低在次席之事,只会不了了之。从礼仪上,这件事挑不出错,因为两家的家格的确不够。
浅井长政恨得牙痒痒,骂道。
“这些小人,幕府迟早要毁在她们手中。我要上书给公方大人,揭发她们的恶行。”
织田信长摇摇头,说道。
“公方大人不会管的。
我们这位新将军从得道高尼转身成为天下至尊,靠的是什么?还不是家格血统那一套守护体系的老规矩?
她就算知道了这些,也会包庇幕臣们。因为这是她能够成为将军的根基。”
织田信长看似不在意,其实心里远比浅井长政记仇。
她的性子乖戾,本就喜欢大场面,在乎面子。要不是顾忌斯波义银,她才不会强忍雌伏,装什么乖宝宝。
浅井长政听得一窒,一口气顶不上来,却又不得不咽下去。
织田信长说的不错,足利义昭能继位将军,并非她个人的能力,只是因为她身上流着河内源氏嫡流的血。
她必须牢牢抓住名分这一点,抓住尊卑秩序这一套,才能保证自己的威严和权位。
见浅井长政面露鄙夷,织田信长暗自一笑。她今天废这么多话,就是要让浅井长政对幕府死心。
这幕府早烂透了,除了斯波义银这个天真的男人,还有谁真把幕府当回事。
幕臣们也是多捞一点是一点,不愿抬头看一眼,这船会不会沉。
织田信长望着拉门外的庭院,悠悠说道。
“浅井姬,今天是新将军上位的第一天。我们昨天遭的罪,公方大人也别想免了。
你信不信,幕臣们一定会想办法磨磨将军的性子,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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