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议结束,六角义治匆匆回到内室,她母亲六角义贤正在等她。
六角义贤见她进来,忙不迭问道。
“情况如何?”
六角义治点头道。
“正如母亲所料,蒲生贤秀确有让我加入义军的意思。”
六角义贤叹道。
“她也是好心,只是我们没有办法投效御台所。
自从你屈服于家臣团,定下了六角氏式目之后,家中的人心已经散了。
后藤高治恨你入骨,进藤贤盛自扫门前雪,唯有蒲生贤秀还记得主家恩德,有些忠心。只可惜,这份忠心你把握不住。
她女儿蒲生氏乡在斯波义银麾下效力,她的连襟投靠了织田信长,我们又怎么能安心用她?
如果我们投向御台所,以家中现在的局面,织田信长与浅井长政完全可以通过威逼利诱,引导人心涣散的家臣团投靠她们。
你控制不住家臣团,引义军入境无异于引狼入室。要想保住家业,唯有拒绝御台所的义军,与之作战,敌我分明才有一线生机。”
六角义贤缓缓对女儿说着道理,母女之间的芥蒂随着六角家的衰败,渐渐消散。
上次观音寺骚动,两人一起出逃,就已经有所和解。家业都快没了,母女之间还有什么说不清的恩怨难解?先保住家业再说。
六角义治点点头,明白自己的处境艰难。不是她不愿意听蒲生贤秀的忠言,只是六角家现在没那个条件。
六角氏式目的确立,使得六角义治行使权力的掣肘大增,没有家臣团的同意,她什么事都做不了。
这时候,宁可把斯波义银推到对立面,也不敢把义军放进来。
双方是敌对关系,家臣团还能用来打打仗。双方要是盟军关系,有人串门来拉关系,只怕六角家臣团会抛弃旧主,另寻高枝。
不得已,只好分属战场两端,逼着六角家臣团摒弃其他心思。
六角义治叹道。
“母亲,我们真的能阻挡御台所的大军吗?”
六角义治畏惧,六角义贤一样是心里没底。
斯波义银的强悍,六角义贤在野良田合战是亲身体会过,本阵直接被一波冲垮,自己还挨了一刀。
她强自镇定,说道。
“三好家石高超百万石,我家也有五十万石的动员力,又是防御作战,我们与义军的实力相当。
只要稳住阵脚,守住城池,义军远道而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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