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的家臣,而是斯波义银的家臣。
她对斯波义银忠诚,完全可以对足利义辉捅刀子,这又不冲突!
大谷吉继这是混淆是非,偷换概念,硬把前田利益对斯波义银的忠诚,挡在京都事变的真相面前。
反正藤林杏也死了,死无对证了,谁来证明前田利益真的有参与其中?明智光秀那混蛋的话,谁肯信啊!
义银叹了口气,心中惆怅。
他回想当初在尾张,自己一无所有,是前田利益带自己在荒野清理恶党,教自己作战杀人的技巧。
可以说,没有前田利益这个第一家臣,就没有今天的斯波义银。
大谷吉继的狡辩,义银可以不理会。但真要把前田利益打落凡尘,义银忍心吗?
他揉着额角,自感无力。
对高田阳乃,他下不了狠手。对前田利益,他还是下不了狠手。说来说去,足利义辉真是白死了。
义银甚至能看见明智光秀那透着虚伪优雅的嘲讽笑容,在眼前忽隐忽现。那混蛋早就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连家臣都收拾不了,外臣又如何收拾?若是厚此薄彼,义银公正严明的声望,必然受损。
义银慢慢闭上眼,说道。
“我累了,你们退下吧。”
大谷吉继与藤堂高虎对视一眼,两人都摸不准主君的心思。
沉默半晌,还是大谷吉继鼓起勇气,问道。
“御台所,那前田利益大人的事。。”
义银闭着眼睛,不想再看眼前晃悠的明智光秀虚影,悠悠叹道。
“道理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她有功,她有劳,我也念着她当年追随我的那些好。
罢了,我信她便是了。”
大谷吉继见主君一脸疲惫,亦是于心不忍,觉得自己今日之举,甚是僭越失仪。
可思来想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主君。近幾斯波领这些重臣确是混蛋,她也跟着面上无光。
于是,她伏地叩首,与藤堂高虎一齐告退。
等她们两人离开之后,义银才缓缓睁开眼,望着房梁。
礼崩乐坏,豺狼当道,率兽食人。这世道就是不给人活路,要么同流合污,要么赶紧去死。
想要当个人,太难了。
———
藤堂高虎走出内院,抬头望着新春阳光,恍如隔世。
大谷吉继默默走到她面前,双眸盯着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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