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不好对付。
丹羽长秀心头思绪万千,脸上却是肃然起敬,说道。
“公方大人过谦了。
这天下是足利将军家的天下,您是将军家的正统血脉。当今天下除了您,还有谁配得上将军之称?
三好逆上弑君,祸乱京都,必不得好死!您迟早是要回归京都继承大统的,早一日晚一日称呼将军,又有什么区别?”
丹羽长秀这段话,是真真挠到了足利义昭的痒处。听得她眉开眼笑,几乎绷不住上位者的矜持。
足利义昭拍案感叹。
“没想到尾张乡下竟然有你这样的人物,见识不凡。”
足利义昭下意识的一句尾张乡下,让丹羽长秀心中泛起了一丝波动,也让和田惟政与细川藤孝为之侧目。
这位贫乏公方开心过头,开口失了尺度,不小心露出心里话,她就是看不起尾张来的乡巴佬嘛。
丹羽长秀怀揣图谋而来,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小节。她装作没有听见足利义昭的蔑称,鞠躬说道。
“公方大人谬赞,我哪有这般见识。这是我的主君,尾张守护代织田信长殿下的看法。”
这时候,足利义昭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失言。但她还没来得及尴尬,就被丹羽长秀的话头引起了兴趣,问道。
“哦?织田大人是这么说的?”
丹羽长秀正色道。
“岂能有假?
我家主君听闻京都事变,三好弑君,悲愤得几度更咽。日日痛骂三好三人众不为人女,不得好死。
听闻您平安无事,足利将军家后继有人。我家主君欣喜若狂,命令我日夜兼程赶来,请为公方大人效犬马之劳。”
丹羽长秀的话,在坐的和田惟政与细川藤孝一个字都不信。从京都事变,到她们决定来越前国找朝仓家,一共才多少天?
织田信长远在近幾之外,她能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两人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丹羽长秀,为织田信长感叹,这个使节找得好。一嘴哄人的谎话说得义正言辞,和真的似的,这是本事呀。
足利义昭也感觉有点不对劲,织田信长的使节来得太快,说是专程为自己而来,是不是有点假?
她问道。
“织田信长大人远在域外,对近幾之事如此了解?”
丹羽长秀猜到她起疑,却早已想好托词,说道。
“我家主君与浅井殿下乃是姻亲,双方关系亲密,书信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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