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远播,自己更是尝过他鞭子的味道。忠贞要装,但皮肉之苦足利义氏也是不想再受了。
所以她看似神色不屑一顾,但还是乖乖拿起茶杯,不敢不给斯波义银面子。
义银笑呵呵给她斟茶递水,一腔热水从壶嘴倒入茶杯。
满满的热水从茶杯溢出,还不见斯波义银停手。足利义氏赶紧撒开,茶杯砸在桌上,热水四溅,烫得她那叫一个狼狈。
义银悠哉悠哉将茶壶放回炭火上,壶嘴的热气又开始腾云驾雾。他看向一脸畏惧不敢发怒的足利义氏,微笑道。
“足利义氏大人的手是怎么回事?连一杯水都拿不稳了吗?”
足利义氏的严肃脸已经垮了下来,眉间鞭痕的疼痛让她恨,更让她怕。
斯波义银摆明了不给她面子,她还装什么正气凛然?两人独处室内,装给鬼看吗?
足利义氏懊恼道。
“御台所,你我都是足利一门,做事总该留个颜面吧。”
义银横了她一眼,说道。
“镰仓足利家什么时候想起自己是足利家的一份子了?说起来,足利将军早就把镰仓足利家踢出守护体系了吧?”
足利义氏喘着粗气,面色涨得通红,一字一顿说道。
“御台所,您待我如何都可以,但请您给镰仓足利家留个体面。否则,我只能切腹明志。”
足利义氏不是不怕死,但如果斯波义银的条件是让她否定镰仓足利家,那还是去死来得干净痛快。
武家重家名,这不单单是一家一姓的荣誉,更是这个家名下,整个武家集团的共同利益。
足利义氏认栽求饶,被嘲笑的不过是她一人。但如果她辱没了镰仓足利家名,那结果会比死还惨。
镰仓足利家是衰败了,但各地挂着这块牌子的关东武家还在,她们还要指望这牌坊吃饭。
旁人不说,古河领的簗田晴助就要和足利义氏拼命。
没有了镰仓足利家这块招牌,簗田晴助这个武家奏者的价值何在?她还有什么资格和上杉辉虎讨价还价?
大家都指望这桌面吃饭,你足利义氏被恭维一声老大请上座,并不代表你有资格掀桌。
斯波义银并不是要逼死足利义氏,只是吓唬吓唬她。谈判之道,无非是进二退一。摸清对方的底线,才能获取最大利益。
用手巾将足利义氏案前的热水吸干,帮她把茶杯重新放好。义银又满上一杯茶,轻轻推到她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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