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赌不起。”
上泉信纲余怒未消,回头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
“你这是常居鲍肆,不识兰香。久在关东尔欺我诈,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秉持义理的武家。
我可以人格担保,谦信公之大义绝不是演给别人看的假道德,他是真有自己坚持的仁义之君。
至于你所说的乱世无善人,那是你没本事!
谦信公自出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威震近幾,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可谓天下无双。
说一句僭越之言。若不是他,如今京都幕府到底是将军说了算,还是三好长庆说了算,都未可知。”
上泉信纲怼了长野业正几句,见她默默倾听,火气也慢慢降了下来,她认真对老友说道。
“谦信公风华绝代,但却有一点不像是武家大名,就是太过仁慈。
他毕竟是男人身,许多事做不到如女子般冷酷无情。战阵之上再勇猛,下了战场也是会心软。
不是与你信口开河,我周游列国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般奇怪的英杰人物。
在京都,在北陆道我观察他许久,所作所为只能说是怜悯世人,害苦自己,确是发自真心的仁善。
最令我佩服的,还是他一诺千金,对同伴绝不抛弃的处世之道。
业正姬,今日我不当你是一方诸侯的长野殿下,而是以朋友的身份告诫你一句。
乱世之中人心叵测,不可轻易托付家业于外人。可要是别无选择,谦信公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人啊,对别人狠不算本事。对自己狠,对别人仁,才是真本事。
这位当今的御台所,他未必能带着你的子嗣飞黄腾达,但绝不会抛弃自己的伙伴,属下,盟友。
仁慈义理,信守承诺,这样的人才值得托付子女家业。”
上泉信纲一口气说完,喘了几口气。她见长野业正还不表态,起身就走。这一次,她去意已决,长野业正没能拉住她。
长野业正知道上泉信纲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尽了多年朋友的情意。
不管日后自己怎么选择,她都不会再多嘴一句,除非自己请她出面,牵线搭桥。
长野业正也是心头疑惑,那个斯波谦信公,当今足利将军的未婚夫,真有这么好吗?
上泉信纲把他夸得,就像是个在乱世中活不过一日的道德楷模。
就算长野业正再相信上泉信纲的为人,也不能以她一面之词,决定了箕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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