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衫众中起了骚动,各人皆愕然看她。
上杉辉虎一个眼神扫过,多年积威压住了几人的话头,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义银像是没看到新上杉家臣们的反应一般,继续劝道。
“殿下占据越后国金银矿产,青麻上布,沿海晒盐,哪样不是重利。
但下越中越武家却是困苦不堪,主富臣穷不是长久之道,能否分出青麻给予地方种植,分润其利。”
此言一出,不等上杉辉虎说话,终于有人忍不住插嘴。
斋藤朝信抢先道。
“御台所,您句句为叛逆开脱,甚至分润好处给这些不识好歹之徒,未免有失公允。”
义银与上杉辉虎的目光一齐投向她,吓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有些后悔自己嘴快了。
义银看了上杉辉虎一眼,对斋藤朝信骂道。
“中越之事,就是毁在你们这些自私自利之人手中。
你们占了便宜,却坏了上杉殿下的名声,留下叛乱的隐患还不自省!”
斋藤朝信想要反驳,但见义银隐含煞气的俊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位可是连斩扬北众八员战将的人物,她虽然自持武勇,但也做不到这般强悍,心里犯怂,不敢与他争锋。
义银扫了眼新上杉家臣们,语重心长对上杉辉虎说道。
“如今天下大乱,正是大争之世。
天下富有六十六国,越后英杰辈出,何必困在国内自相残杀?
当团结众姬一致对外,为百年计,为子孙计,杀出一个前程。”
上杉辉虎早已下定决心要占据关东,与将军争一争男人。
越后内部不整合,关东大业终究是黄粱一梦,义银让利团结的想法,她是有心支持的。
上杉辉虎长于军略,对于国内这些油滑的武家们,义银比她更有办法对付。
既然要与他共享越后,那么也该分润权力给他。
权力是最好的湄药,润滑剂,只要双方在关东攻略中不断增强联系,获取了更多利益。
斯波义银这个绝代佳人,终究逃不脱与自己联姻的结果。
上杉辉虎自有想法,但麾下家臣团却未必与她一样。
武家贪婪,只有侵吞利益,哪有吐出好处的道理?
即便斯波义银把两家联合的未来前景说得再美,那也是以后。现在要她们让利,谁愿意啊!
在坐的家臣团心思各异。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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