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牛谁都不敢借,生怕一个照顾不好,到时候若是有什么问题,赔不起就算,怕是连命都没有。
而孇氏则不同,大家都是相邻,能帮一点是一点。
“可真羡慕你们家,这段时日村里都在忙活耕地之时,你们家来不及耕自己的地,便去帮子台他们一家耕地,先耕他们的地,这两日回来,这才没多少时日,就把地耕成这样……”
“就是就是,怕是再有一会,都能耕种了!”
田野旁,孇氏满头汗水夹含着丝丝雨水,不断忙活着,擦拭着额头间,看着眼前这些村妇你一言我一眼的夸赞,心中根本不以为意。
孇氏比谁都清楚,家中有一头老牛,的确为村民羡慕,但眼红的村民,往日里没少嘲笑水寿成为废人,瘸了腿,另一个此子失踪多年,死活不知。
但清楚归清楚,孇氏也不会打人脸,毕竟生活在村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突同这些田耕,若是真与所有村民撕破脸,日后少不了无数麻烦。
怕人不怕仇人,怕的就是眼红人,这句话在村邻之间,格外真实。
“田地少才耕快!又要照顾寿儿祖父一家,又要忙活自家,牤都忙不过来,去年就是太着急,田地都没耕好,最后收成都不尽人意,交过赋税之后,差点都没吃的!今年说什么,都要让寿儿他爹,好好耕好,就连寿儿他祖父都说了,明日再去复耕一番……”
孇氏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忙碌,气喘吁吁的情况下,孇氏似乎想起什么,眼红一丝,一抹伤感、思念转瞬即逝,恢复过后,便把弄好的粟米,放在一旁的麻袋里,这些都要播种。
其他妇人听到孇氏的话,面色都不怎么好看,谁都听得出来,孇氏这是不想借牛,但孇氏有理有据的话,谁都没办法反驳。
这时候。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突然有一个身着布衣的老者,急匆匆的走来,面色十分惊慌。
“寿他爹娘!你们快别忙了!出事了!!!”
老者对着孇氏与衍父说道,那抬起来催促的手,其中一根手指明显有暗疾。
见到这个老者,其他妇人,乃至孇氏,都不陌生,这是村子里的旬老,是为数不多年长之人,在村子里的资历、威望很高,但德行却很差,年轻时就喜欢去河边偷看村中妇人洗澡,没少被人追着打,后面老了,也没少收敛,不过仗着资历、威望,还有一把年纪,很多人怒骂几句,也无可奈何。
眼下听到旬老对话,不管是忙碌粟米的孇氏,还是带着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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