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
其意,不言而喻。
“秦国左丞相隗状在临淄被刺杀,齐国又收留楚军,此为祸事!”
白衍拿着酒壶,再次给田濉倒酒,这一刻,白衍似乎不是秦国将军,田濉也不是齐国将军,二人仿佛又回到当初那般。
一起赶路,一起闲聊,一起饮酒,一起杀人。
“昔日,为何要放吾归齐?”
田濉看着白衍,没有回答白衍的询问,反而轻声询问当初的事情。
这也是一直以来,田濉迫切要见白衍最重要的原因,在田濉心里,不能亲口问白衍,终是无法释怀。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田濉心中也满是复杂。
若是当初齐技击的亲信、将士被白衍杀死,田濉即使离开赵国,也一直满心愤恨,恨不得灭掉秦国、杀死白衍,然而直到见尸堰,从尸堰那里得知,白衍便是当初一直跟着他的徐子霄。
田濉心中的那份恨意,便化作迷茫。
田濉比任何人都清楚,白衍但凡当时有任何一丝抓他的念头,不仅仅是他与好友,就是父亲,乃至整个田府,恐怕也都将面对秦国的报复。
恨与感激,并存在田濉心中。
而后,还没等田濉从白衍便是徐子霄的事情上理清思绪,方才回到临淄时,田濉突然得知,放过他的白衍,不仅仅齐人,更是父亲,当初亲自命家仆,将其赶出齐国。
彼时的田濉,整个人都懵了,心中难以相信这件事。
此时。
再次见面,亲眼看着眼前跪坐在木桌对面的白衍,望其清秀的脸颊,田濉脑海里,更多浮现的,还是昔日在那个叫做水村的村子,昔日他走去村子的那条路,见到村之内的一条条小道,以及在那间杂乱的小院,看起来十分清贫的木屋。
再然后,便是后面,他与父亲等人,从村妇嘴里,得知的一件件事情。
在得知所有事情之后田濉一直很想很想知道,为何当初白衍,不惜瞒着嬴政,也要偷偷放过他。
“是烟儿?”
田濉看着白衍没有说话,却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亲眼得到白衍的答案后,田濉心中终于有些释然,
作为田鼎之子,田濉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更熟悉,那块玉佩的来历,因为那是母亲,送给小妹之物。
看着白衍时刻都把这玉佩放在身上,田濉目光看向白衍。
“父亲,望汝回齐!”
田濉开口说道,直视玉佩,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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