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晓,那日我跪在王家门口,王翦将军不曾让我入府。”
余老卒一脸醉意,看着白衍问道:“为何~?”
“你可知晓,为何王贲将军,劝我离开?”
余老卒说道这里,那醉意的老眼逐渐泛红,最后已经能看到隐隐闪烁。
余老卒笑了一声,虽是笑,却不难让人看出其绝望。
没再看向白衍,余老卒如同醉翁一般,摇了摇头,拿起酒桌上的木杯,喝完杯中之酒,便看着木杯怔怔出神。
直到一声酒嗝,方才放下。
“连王翦将军,都没把握与李牧一战。”
余老卒呢喃道:“如今这世上,怕是已经没人能胜李牧!”
余老卒一想到王翦将军不让他入府,他哪里不知道,王翦将军,显然已经告知了他。
王翦将军,没有把握胜李牧!
白衍一直听着,没说什么。毕竟总不能说,过不了两三年,王翦便会灭掉赵国。
“可惜啊~可惜。”
余老卒突然看向白衍,笑了笑。
“若是你白家祖上白起,依旧在世,秦国或可不惧李牧。”
余老卒望着眼前的白姓少年,心生感慨,若是白起依旧在世,他何愁赵国不灭,李牧不死。
但白起自刎都已经过去二十七年,在白起之后,白氏之人便少有入伍。
他见过的人中,除了白裕,便只有眼前这名小子。
白裕。他也曾寄予厚望,但后面才明白,世上只有一個白起。而眼前这白姓小子,居然都身穿甲胄去做先登。
他不难想象,白氏已经没落到何等地步。
“余将军见过?”
白衍有些好奇,随后给余将军倒上酒。
“三十年前,有幸在长平,远远见过武安君一眼。”
余老卒笑道,面露回忆之色。
“一转眼,就过了三十年!”
余老卒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呢喃一句。
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少年,余老卒不由得回忆起,在他比白衍稍大一点的时候,也是这般进入蓝田,成为了一名新卒。
那时候。六国无一不惧白起。
不过那时他终究是个新卒,可没机会见到武安君。
之后有幸,在长平之战时,远远的看着那个人影。
尽管隔着老远,甚至有些朦胧不清,但他却清楚的知道。那无数铁骑之中,为首那名骑着马,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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