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最早是京城名医,知道一点多食鸦片的后果,他是个医士,做这种事情有一种职业上的羞愧,他迟疑了一下,低下头道:“现在是六成瘾,再服用三次就到八成瘾了,那时你就算让他卖儿卖女,他也不会犹豫。”
“好!”孙济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想了想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要去旅顺港开分局?”
“他跪着求我去。”
孙济笑了,“才六成瘾就这样吗?好,咱们后天准时出。”
………………
事情要比预想的快得多,在辽东城等了两天,在去旅顺的路上又耗费了五天,七天过去了,抵达金山卫时,陈至安已经到了九成瘾了,他始终坚信自己生了病,而只有高名医的祖传秘药才能控制住病情,毕竟这是一先一后的事情。
这天中午,孙济刚刚买下来的药局静室里传出了一阵阵野兽般的嚎叫。陈至安在地上乱滚,手将衣服乱撕乱扯,他忽然跳起来,口吐白沫。用头猛撞墙壁,他的毒瘾作了,完全失去了理智,在静室旁的一扇小窗前,孙济背着手冷冷地看着房间里的陈至安,他在等,等待最好的时机,在他旁边,高士德看得心惊胆战,他几次想开口,可看见孙济阴沉的脸色,只得把求情的话咽回肚子里。
孙济瞥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便道:“我心里有数,他死不了,你只要告诉我,他最软弱的时候就行了。”
“是!”高士德低下头,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陈至安精疲力竭的倒下,他胸膛剧烈起伏,口中“嚯!嚯!”地喘着粗气,高士德看了看便道:“他现在就是最软弱的时候了。”
孙济点点头,随手从桌上取过药瓶,推门进去了,他走到陈至安的面前蹲了下来,一言不地盯着他,陈至安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哑声问道:“你是谁?”
孙济从药瓶里倒出十丸药,托在手掌中道:“想要吗?”
青绿色的药丸在光线照耀下闪着一种妖异的光芒,陈至安眼睛顿时瞪大了,他仿佛饿了十天的狗看见一根骨头,眼中闪烁着一种无比饥渴的目光,他跳起来向药丸扑去,孙济却一收手,将药丸捏在背后,陈至安已经没有任何尊严了,他像狗一样跪在孙济脚下,喉咙出一阵哀鸣。
“想要也可以,你先告诉我。皇上在辽东安插了几个暗桩,除了你还有谁?”
陈至安没有任何惊讶和抵抗。他就像被催眠一样,毫不保留地说道:“我服从锦衣卫的命令,每半个月一份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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